可谁知道见到谢寂白抱自己,俞幼眠可谓是怒从心起。

她不由分说,扬手狠狠往谢寂白脸上扬过去。

毫无防备,谢寂白的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不觉得痛,只觉得痒,浑身上下包括心口都痒得很。

她越是要远离他,不理他,谢寂白就越要接近她。

“谢寂白!”俞幼眠因他放肆的举动而怒不可遏,“再不放手,信不信我……”

话还未说完,谢寂白就抢先说道,“怎么,你再打我一下?”

俞幼眠咬紧牙关:“你看我敢不敢!”

谢寂白倒是神色如常,如墨般凝黑的眉微微皱起。

“冒犯了,只是你腿受了伤,我担心你这样跳下来,你的婢女若没接住,只会伤上加伤。”

他面上言语都带着歉意,这样一番话,俞幼眠到显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俞幼眠看着谢寂白态度恳切的模样,像是从天而降了一盆凉水,满心的怒火又在顷刻之间被浇灭。

虽然谢寂白此举是很过分,可是毕竟他也是为自己着想。

更何况自己是因为他才能够来到训国公府见白青竹的,刚刚还打了他一巴掌。

算下来,两人也算是扯平了。

俞幼眠咬紧嘴唇又松开,急声道:“你以后万不可如此了。”

两人并未婚嫁,京城之中有人多口杂。

俞幼眠生怕被有心之人见到,然后借题发挥,让她们俞家又称为众矢之的。

她说着说完又警觉地看了一眼四周,看到并无其他人看到,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