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四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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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事情正是这样。正像自然界已经临近秋天,我的心里和我周围也是一派萧飒秋意了。我的树叶正在变黄,近处的树木已经在落叶了。我刚来这里时,不是曾经对你讲起过一位青年农民吗?现在我又在瓦尔海姆打听他的情况;听说他已被解雇,被撵走了,谁也不愿再去了解他的情况了。昨天我在通往另一个村子的路上遇见了他,我向他打招呼,他给我讲了他的故事,使我倍受感动,要是我再把他的故事讲给你听,你定会容易理解的。可是说这些干什么呢?干吗不把这令我担忧、使我难受的事保留在自己心里呢?干吗还要来使你伤心呢?干吗我要不断给你机会让你来怜悯我,骂我呢?莫非我的命运也是如此!
我问起他的情况,这位青年农民回答的时候神态显得有种默默的哀伤,我觉得还有几分羞涩;但是仿佛他一下子重新认识了自己和我似的,马上就变得极为坦率了。他向我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开始悲叹自己的不幸。我把他的每一句话都告诉你,我的朋友,请你来审判吧!他承认,他甚而是怀着品味往事的幸福心情告诉我说,他心里对女东家的恋情与日俱增,后来简直乱了方寸,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说什么,整天魂不守舍。他吃不进,喝不下,睡不着,嗓子眼里好像堵住了一样,不该做的事,他做了;交待给他的事,他忘了。他仿佛中了邪似的,直到有一天他得知她在楼上房里,于是便追了去,其实是一步步跟着她去的;因为她不肯倾听他的请求,他竟想对她施暴;他自己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上帝作证,他对她的意图始终是真诚的,他只想要她嫁给他,同他过一辈子,除此以外,并无别的邪念。他已说了好一阵,所以开始有些停顿了,就像一个人明明还有话要说,但又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最后他羞答答地向我坦白,她允许他可以有些小的亲热的表示,还容许他贴近她。讲的过程中他曾中断二三次,一再信誓旦旦地说,他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败坏她的名誉,他还像以前一样爱她,尊敬她,还说,这样的事从未从他口中透露过,他所以告诉我,只是要让我相信他并不完全是个脑袋发昏的荒唐的人。我的挚友,说到这里我又要唱那支百唱不厌的老调了:要是我能让你对这个曾经站在我面前,现在还站在我面前的人有个鲜明的印象,那该多好!要是我能毫不走样地告诉你这一切,好让你感觉到我对他的命运有多么同情,又不得不同情,那又该多好!不过,够了,因为你也了解我的命运,也了解我这个人,所以你一定也非常清楚,我为什么关注所有不幸的人,尤其是这个不幸的人。
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