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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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印第安人穿过种植园,朝黑人居住区走去。两排用泥砖搭建用石灰粉刷过的房舍相对而立,里面住着属于这个部族的黑奴们。两排房子中间是一条灰暗的过道,赤脚踩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印记,几只自制的木偶默默无语地躺在尘土中。这里看不到一丝生命的迹象。
“我就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第一个印第安人说。
“还有我们料不到的呢。”第二个印第安人说。尽管到了中午,那过道里仍然见不到一个人影儿。房舍的门敞开着,里面悄无声息,那满是裂缝的泥灰烟囱里也没有冒出炊烟。
“是啊。头人的父亲去世时,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你是说曾经的头人吗?”
“嗯。”
第一个印第安人的名字叫“三只筐”,他可能有六十岁了。这两个人矮墩墩、胖乎乎的,看上去挺壮实,模样像个布尔人,挺着个大肚子。他们脑袋可不小,那土灰色的大脸上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安详,就像是暹罗或苏门答腊岛上断垣残壁中的人头雕刻,在迷雾中显得影影绰绰的——这是烈日与浓荫造就而成的。他们的头发就像是被烤干了的大地上的莎草。三只筐的耳朵上还夹着一只珐琅鼻烟壶。
“我早就说了这个法子很不好。过去既没有黑人居住区,也没有黑鬼。那时候,时间都是自个儿的,每个人都有空。可如今,人们不得不花掉大把的时间,去给那些喜欢出臭汗的家伙们找活儿干。”
“他们干起活来像牛像马。”
“在这个斤斤计较的世道,他们什么都不像。除了喜欢出臭汗,他们什么都不在乎,他们比白人还要糟糕呢。”
“总不能让头人亲自为他们找活儿干吧。”
“是啊。我可不喜欢养黑奴。这个做法很不好。在过去,这个法子还行,可如今就行不通了。”
“你也不记得老法子是什么样子的了。”
“我听那些记得的人说过,我也试过。人不是生来就是干苦活的。”
“是的。看看他们的身子都成什么样了。”
“嗯,黑不溜秋,还带有苦味。”
“你吃过?”
“就一次。那时我还年轻,胆子大,胃口好。如今情况变了。”
“唉,现在他们很值钱,不能吃了。”
“他们的肉有股子苦味儿,我可不喜欢。”
“总归现在太值钱不能吃了。那些白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