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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峰走出来时,南玉已经站在大殿外面等他。按岁数来说,南玉今年在中原也该及冠了,但是严峰遇见他的时候太早,便总是觉得南玉还是少年,是冰雪一般的,捧在掌心怕化了的宝贝。
南玉看见了他,对他一笑。他身后林海起伏如波浪,风过长空万里,好像世界都鲜亮了。严峰走上前去,南玉便在衣袖的掩映下偷偷牵住他的手。他们二人相携离去,南玉问他:“你之前八年,每一年都来了?”
“是,当年我送你来南疆时,答应过你要来看你,不过还是失约了。”严峰答道。
“没关系。”南玉说道,他垂下眼,去看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我知道你来过,就很高兴。”
严峰没有说话,握紧了南玉的手,南玉一看,就知道他仍是有些愧疚的。
“你不必愧疚,七哥的手段,我比你更清楚。他不让我们见面,自有他的理由,何况木已成舟,何必再纠结过去?”南玉道,他停下脚步,直视严峰双眼,认真道,“你以后,尽可以日日看我。”他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又有点害羞,却还是水汪汪地看着严峰。
严峰笑着低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道:“那只怕我永远也看不够。”
新年将至,江南的落雪只在青石板路上铺了薄薄一层,青苔蜷缩在老旧的石坑里,留住了最后一点残留绿意。
严衡绕过屏风,向严家正厅走去。他今日穿了一件桃红长衫,这般浮艳的色彩也被他压住了,从细雪中走来如一树错开在冬日的桃,自带一春来。严玦出门来迎他,看见他这轻浮样子就皱了皱眉。严衡赶忙加快脚步,走到严玦近前唤了一声:“大哥。”
严玦点了点头,道:“走吧,莫让父母久等。”他性格随了父亲,最是沉肃,新年这样喜庆的日子里也穿了一身苍翠,站在严衡旁边,更显得如青松沉稳。
二人相携进入屋中,严玦走到了自己妻子旁边坐下,严衡对父母行了一礼后,也在严玦对面坐下。
江瑟瑟率先问道:“如何,三春儿的信可带回来了吗?”
起个贱名好养活,三春儿就是严峰的小名了,顺带一提,严衡的是二花,严玦是大豚,以上名字皆为江瑟瑟女侠亲起。
严衡咳了一声,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来,放到了桌面上。严行老爷子拿过去拆开信封,和江瑟瑟一起看起来,越看,严行老爷子的脸色就越黑,反倒是江瑟瑟挑高了眉,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严行读完后将信递给了严玦,待信传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