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康气的当即问候了池田靖全家加祖宗十八代;上井祇倒是被逗得哈哈大笑。
莱D踩着泥泞走过来,古怪而阴沉的乜了池田靖一眼,低声说:“装好货,可以走了。”
男人看着一路车颠簸而徐徐向远处驶去,站在山坡前,微风吹过他发梢,带走了点点烟灰。灰色的眼眸清澄而狎厉,他忽然开口:“dén。”
莱D应了一声。
“你觉得,”上井祇掸了掸烟灰,一只手插兜,“热烈的感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哲学,又无厘头,问的身后的高大的男子一时回答不出:“……什么?”
上井祇无声的叹了口气,又跳脱的说了一句,“NguyenAya变了,”他说,“你看,她不爱抽烟了。”
三年前的池田靖一天呆在园区里盯着毒品和博。彩产业输出,即使没有什么大事也是平均一天一盒;如今尽管一周一小伤,一月一大伤的状态,她最多也就不过是一盒,而且常常抽着烟就溜了号,任由一根价值几十的烟自燃殆尽。
莱D思索片刻:“您认为她是卧底条子?”
上井祇背对着他,他看不清他的神色。荒凉杂乱的林间在白日下显得灰败,就像这片土地一样,莱D抿着嘴,不敢催促他回去。
上井祇抬起没有夹着烟的那只手,轻轻的抚上了心口。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NguyenAya的样子,即使那个瘦小的身躯在众人里如此的渺茫,但那一双桃花眼直直的撞进他视线里。
血腥染红了琥珀色般晶莹清澈的珠瞳,不知道是谁卑贱的血在眼尾划出一道漂亮的线,倒是把她勾的魄摄人心。
上井祇在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确定了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那是一种少数的相吸与归属感。
她说她叫野口叁子,自小失去双亲,与姐姐一同被黑。道收养,活着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工具。
给钱,活着,地位,尊严,她抬头,向着他要求这样的条件,至于过程如何,需要什么交换,她并不在乎。
她杀光了所有阻碍她的人和事,冷血到了极致,残酷的和他一样喜欢玩弄感情。
上井祇感到激动与兴奋:NguyenAya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这样完美的同类。
或许是大自然中有遇见归属感的同类而互相扶持保护的本能,上井祇也不例外,他很珍惜这个姑娘,象征着身份的红硅硼钙铝石④玉镯说给就给——即使在知道她和她身边的人是个条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