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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贺。
萧贺正跪在那坨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几步远,下身衣摆尽被四处流淌的血液染透,他的膝盖旁是一柄着带着血的剑。萧贺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西乾月摘下头上戴着的斗笠,目不斜视地迈过门口的那颗人头,走过跪在那处的萧贺和地上的那堆肉块,找了处没被血液浸染的干净地方站定行礼:“皇兄日安,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西乾绝的眸子扫了过来,猩红的眸子看似平静,却还有尚未消散的暴虐。
“怎么不是时候,时机刚刚好。孤刚刚做了些花肥,皇妹既然赶得巧,孤便割爱匀你一些。”
西乾月:“……”
这人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算是了解。无论如何,总归暂时还疯不到自己头上。
西乾月自顾自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将身上的蓑衣脱下扔到一旁后坐下,回道:“算了吧皇兄,且不说埋进花里以后的这腥臭味……”说到这,她煞有介事地扇了扇自己鼻前的空气,脸上也换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可别到时候招来成片的蚊蝇,驸马可真能把他的岳王府生拆了。”
对于西乾月这么直白的拒绝以及话语中明里暗里的嘲讽,西乾绝的脸色毫不意外地阴沉下来,在他即将开口的下一秒,西乾月先开口了。
“不过,西乾清离京许久,他的后院应该是缺些肥料了,不如皇兄赏他些?”
西乾绝盯着西乾月看了许久,阴着的脸逐渐放晴,最后咧嘴笑开:“还是皇妹想得周到。”
西乾月点头一笑,没有说话。
倒也不是西乾月怕了西乾绝,只是她来是为了与他交好套些消息,可不是为了刺激这个疯子。祸水东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西乾月还是懂的,更何况西乾清收到这些东西总有比自己更好的处理方式不是?
西乾绝肉眼可见的心情变好,他斜靠在自己的椅背上,笑道:“皇妹今日怎么想起来孤这?”
西乾月这才跟着放松下来。和这个疯子对阵,怕的就是不知道哪句就戳到了他的爆炸点。
她笑着整理自己的衣袖,回答道:“来谢谢皇兄。”
“哦?谢孤什么?”
西乾月扯起自己的一侧唇角,挑了个冷漠的笑:“不是皇兄,我也不知道我与苍南的赐婚只是为了还那个救命之恩。”
西乾绝稍稍坐正身子,一寸寸地打量着西乾月的神色,妄图从其中发现点什么西乾月潜藏的其他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