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墨。

林凡与苏筱并肩走在漆黑的街头。

城里确实是有夜市的，可现在子时已过，路上也没行人，外加两人也不说话，除了脚步声也没别的声音。

一路来到卷宗阁，林凡不止一次回头看，但一直都没说话。

“参见大帅。”

尽管已是深夜，林凡刚靠近卷宗阁，立马就有两名大谁何从暗中走出。

林凡淡淡的挥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去见宁王的义女。”

“是。”

两名大谁何齐声回应，一人断后，一人在前方领路，分工十分明确。

进入卷宗阁，两人坐着小木屋来到第三层的地牢。

作为宁王义女，可以说是身份特殊，因此给她留了一个很好的单间居住，也没有对她施刑或是上脚镣。

三人来到地牢最角落，大谁何扭动机关，暗门打开。

一个小巧精致的房间，陈设整齐干净，书香正在床榻上酣睡，没有被这轻微的声响吵醒。

“你可以回避吗？”

苏筱看着林凡，见林凡果断地摇了摇头，低声道：“那你可以不插话吗？”

“也不可以。”

林凡笑着回应，示意大谁何回避，而后便站在门口，默默地看向床上的书香。

“……”

沉默片刻，苏筱迈步走向床边。

烛火很微弱，但足以让她看清书香红肿的双眼。

尽管两人相处不久，可苏筱是看得见她对文和的喜爱，此刻见到她这样，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发酸发苦。

“书香。”

苏筱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小声的呼唤。

或许在没人的时候，书香哭的太久，此刻睡得很沉。

“醒醒，是我。”

苏筱用力的推了下书香的肩膀，喊道：“我是文和。”

“先生。”

‘文和’二字传出，书香猛然睁开双眼，转头看到身旁的苏筱，她直接扑上来抱住苏筱：“先生，您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打你？”

说着话，她快速的在苏筱的身上摸索着，从熟睡到清醒根本就是一瞬间的转换。

苏筱按住她的手，微笑道：“你先听我说，听我说。”

“先生，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潘叔呢？”

“先听我说。”

苏筱挤出一个微笑，轻声的安抚她的情绪。

说来也怪，书香很少看到文和微笑，这会儿看到她眼中的文和先生在微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看着对方。

不是被抓了吗？为什么还要笑。

“我来问，你来说。”

苏筱见她不再慌张，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柔声问道：“宁王是不是请过镖人，杀了程家庄的两户人家？”

“什么？”

“王爷为什么要对那两户人家动手？他们不过是普通人。”

“啊？”

书香被这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满头雾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