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不经意间听到的,他现在要去的地方。
她倒想看看,他去的地方,会有怎样一种纸醉金迷?
连她都不顾,说走就走,半句解释都没有。
男人狠起心来,往往是最心狠的。
否则怎么会有那么一句话:无毒不丈夫!
半个小时之后,苏锦到了那边。
付钱,下车,她暗自打量起来。
灯光璀璨,暗香流转,华丽丽的世界,倒也真是叫人惊艳——这种地方,一掷万金,不在话下。
原来,平常时候,他都是来这种地方消费的啊!
呵!
也是,她老公是什么人?
名律师,名公子,有什么是他消费不起的?
她看了一眼,灯光下,脸色已白的几近透明,有隐隐的刺痛,在心里膈应着。
她咬唇,暗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对不起,小姐,请先到这边登记领卡。”
有前台拦了去路,笑容可掬的打量着她。
她一怔:“还要领卡?”
“对,您是会员吗?”
呃……
“不是。”
回答的很小声。
“抱歉,如果不是会员,是不能进的。当然,如果您的朋友是会员,且正在里面消费,您是应约而来的,只要您向您的朋友确认一下,给我们前台打个电话过来,我们这边就可以给您一张进去的门卡。否则,您是乘不了电梯,开不了那边的门的。”
前台非常客气。
这种客气,大约来源于她身上这套衣服吧——
他们已经大半个月没来这边了,衣橱里却多了一些当季最新款的衣服,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给她置办的,出来时,她随手挑了一身,穿在身上非常的显范儿……
“没有。”
“抱歉,那我们这边实在没办法放您进去。
“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她灰溜溜转身走了出来,找了一处隐秘的地儿等。
可惜天公不作美。
竟飘起了雨,由细至密,渐渐就溅了她一身水渍。
冷意渐浓烈。
湿意平添了几分凉意。
在风雨交夹的夜色中,寂寂的守了一会儿后,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可笑。
她这是想干什么?
想要来个当众抓奸吗?
如果真抓着了呢?
不不不!
她在心里否定着,不可能的。
夫妻之间,信任是根基。
他出来肯定是为了正经事。
可既然觉得不可能,你跑出来干嘛?
她一时无法自圆其说了。
没有再等。
还是回头再当面问他吧!
这么一想,她冲进了雨里,又拦了一辆的士。
关门那一刻,她看到靳恒远抱了一个女人出来。
隔的有点远,可她有看得清楚,那是一个短发、穿着亮丽短裙的女人,并且,那女人好像喝醉了,正亲呢的勾着他的脖子。
时有侍者服务周到的为他们撑着伞。
另有泊车侍者将他的路虎开了过来。
靳恒远把那女人放进了副驾驶,然后,开车驶离……
事情终于真相了!
他一边因为她想去陪苏暮白治病而生气,一边却跑出和别的女人鬼混。
是因为人家喝醉,他担忧她被人欺负了,所以才急匆匆,一句话也不向她解释就跑到了这边救驾来了?
肯定是了。
这不再是猜想,已然成了事实。
赤裸裸的事实。
她呆呆看了一会儿,心痛如割起来:
不该看到的,你全都看到了,苏锦,现在,你想怎样?
哦,她不知道。
砰的一声,车门被甩上,她闭眼,因为脸上沾了雨水,她冷的发颤。
不光身子冷,心更冷。
呵,今天这一天,她过得还真是他妈的精彩纷呈啊……
“小姐,去哪?”
司机在前面问。
苏锦从浑噩中回过神,声音涩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