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问什么?能问什么?我有什么立场?
“程总监带我应酬,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努力不去设想他这些做法的目的,当个乖巧的工具人。
程砚看我的眼神变了变,语气重,“你这么认为?”
我新不由衷地嗯了声,奇怪明明没见到他之前没什么在意的人,为什么重识之后他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很关心,至于他说的那个未婚妻,是要结婚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之前天天陪着上下课就是她吗?
我的思绪再一次轻而易举被程砚牵动,这种感觉上不去下不来,很烦。
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
那时候青涩的感觉总是觉得恋爱是甜甜的,程砚抱着我说可以被你坚定地选择吗。
为了我的生日礼物,程砚每天多打一份工,只是想看我收礼物高兴的样子。他桃子过敏,却用纸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从包里拿出来给我。为了我右手受伤导致可能没办法碰乐器,我的愧疚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 程砚,如果能回到那时该多好。
次日我在工作时接起一通电话。
是医院打来的,提醒我看诊的日子要过了尽快去就诊。
我敷衍应下,脑子却格外的疼,不是我不想去看诊,是现在的我压根掏不出多余的钱支付昂贵的药品费用。
我偷偷尝试过,不顿顿吃药,似乎也不会真的影响我,但医生并不这么认为,一再催我就诊。
“医生,我又见到他了。”
安静的房间里,我和医生面对面坐着,像老朋友一样叙旧。
医生安静听我说完, 关切问我感受。
我将重逢这段说给医生听,她听完沉默会儿,很笃定地让我接触程砚,一味回避反而对治疗没有效果,并且让我正视内心的想法。
可是,我已经藏的很好了,怎么能轻易暴露。
刚走科室的门,就看到程砚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