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舟摇摇头，扶着奚朝下车，带他绕到含春楼后门，一边走一边道：“这种地方都差不多，白天走后面。”

含春楼后面半开着，两个杂役外坐在院子里闲聊，见人来了，都站起来。

“客官，我们这里白日不开门。”杂役客客气气地挡在门口。

“我们有事找你们老板。”靳舟拿出无常学院的腰牌，递给杂役，“给牡丹看看这个，告诉她。是百灵儿姐让我们来的。”

奚朝目光复杂，等杂役走了才小声问：“你怎么知道百灵儿是妖族？”

靳舟一直缺乏表情的面庞上陡然色变，好一会儿才喃喃道：“百灵儿姐是妖族？”

“啊，你不知道啊。”奚朝捂着嘴，这下可闯祸了，抱怨道，“那你干嘛说是百灵儿让你来的。”

靳舟面色复杂，道：“我只知道百灵儿姐认识牡丹。我昨晚查看的这件案子的资料，里面有百灵儿姐和牡丹的往来信件。牡丹把事情始末都和百灵儿姐说过。”

“那你还问那些妖族。”

“这件事只有那些妖族知道，牡丹告诉过百灵儿姐。除了御灵派没有其他门派的人去问过这件事，这线索已经很明显了吧。”

“哪里明显？”奚朝叫道。

这时候杂役一路小跑回来，道：“请，里面请。老板娘让你们进去。”

杂役带两人往里走，靳舟自然是不说了。奚朝还要问，靳舟却对他摆摆手。奚朝挠了挠下巴，思忖起来，他边走边左看看右看看，含春楼和他以前去过的各种酒楼歌馆都不同。

这里的装饰不带一丝艳色，反而处处透出冷清。装潢不但高雅，而且用料没有便宜的，哪里像是卖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