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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巴掌拍在脖子上,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啊,可、可能是毒蚊子吧。”
阿公不疑有他:“那这毒蚊子真的挺毒的,茶几上有风油精,你自己涂一点哦。”
我捂着脖子连连点头:“知道了,阿公你早点休息吧。”
阿公嘴里念叨着明天就给院子喷个除蚊药水,缓缓往楼上走去。
我见他上了楼,这才放下脖子上的手,冲进洗手间查看。
脖子和肩膀连接的地方有一枚深红的吻痕,隐约还能看到牙齿的印子,看着明后天都不一定能消得下去。
还好阿公年纪大了,视力不佳,人也单纯,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不然一出旖旎恋爱剧就要变成家庭伦理剧了。
第二天起床,我又看了眼那枚吻痕,发现牙印已经完全看不出了,只是还是很红。我特地找了张创可贴,把那里贴住了,只要不把领子往下拉,应该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上车时,雁空山似乎没有注意到创可贴的存在,他好像有两幅面孔,晚上热情似火,白天就客客气气,以前还会和我说笑,现在连话都很少了。
哎,亲了看不到他的心情值,不亲又想亲,做人怎么这么难呢?
上次止雨祭那会儿,现场有外国团队来拍纪录片,离开时摄影师和雁空山聊了两句,相谈甚欢,还说要给他寄小礼物。
本来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今天就收到了。
雁空山从快递盒里取出一副裱在木质框架里的照片,有些愣神。
框架是胡桃木的,装饰着简约的金色线条,很有质感。
我好奇凑过去,想看上面是什么,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那是我和雁空山的合照,止雨祭那天,我和他坐在神轿上,一个用团扇遮住脸,一个头戴面具,手撑巨伞。
镜头定焦在我们身上,四周乌压压的人群全都虚化了。
我和雁空山恰恰在镜头中央,这样“正”的取景,也只有拍摄纪录片的摄影师能做到了。
“好像结婚照哦。”
我差点以为自己把心声说出来了,吓了一跳,过了会儿才发现这句话是萧天说的。
“这是老板?”他一眼认出雁空山,指着旁边的我道,“这个谁啊?哪家的小姑娘这么漂亮?老板你有没有心动啊。”
他没经历过止雨祭,不知道“小姑娘”也可以不是小姑娘。
“这是我。”我点着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