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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针,鬼才摸的准!”
他哈哈笑起来,攀着张炎岩肩头说:“你和你们家那位又闹别扭了。”张炎岩翻眼说:“别提了,女人就是麻烦,唧唧歪歪,婆婆妈妈,简直是莫名其妙的代名词。”他打趣说:“既然这么麻烦,当初又为什么非清华不进呢!”
张炎岩叫起来:“谁说我是为了她啊!”他笑得不行,说:“这就叫掩耳盗铃,恼羞成怒。”一路说笑去了。
钟越却没有回宿舍,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来到学生会办公室,开了门,偌大的教室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靠在暖气坐着。酒气涌上来,胃里阵阵翻腾。他闭上眼睛,听见外面的风“哗——哗——哗啦啦——”一路吹过去,闷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他想,这样暧昧不明终究不是办法,是不是应该更积极主动一点?也好名正言顺在一起。韩张跟她实在是太熟了,熟到她自己也许都无法划清界限。想到韩张,苦笑了下,他对自己的敌意越来越明显。
忽然又想到夏原,心里更不是滋味。夏原这个人,看似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身上却有一股不顾一切的爆发力。他长长叹了口气,他自己喜欢她,所以能明白其他人为什么也喜欢她。那种心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难以言喻。要说不担忧那是假的,但是他对自己有信心,对俩人以前的过往有信心。
这样胡思乱想,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摇他,忙睁开眼,却是范里。范里好笑说:“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当心感冒。”他好一会儿才清醒,忙问她怎么来了。她拉开抽屉,说:“我把书落这儿了,要做作业时才想起来,于是过来拿。看你眼圈发红,喝酒了?”
他点头,“老同学聚会,喝了点。”范里笑:“不止一点吧,都醉了,在这儿都能睡着。”他笑笑不答。范里走到窗口,往外一瞧,“哦,又下雪了!”他转身,可不是嘛!指头大的雪花轻飘飘落在地上,旧雪未溶,又添新雪,一溜杨树被积雪压得沉甸甸的,偶尔一阵风过,碎雪纷纷往下掉,像是下雪雨。
范里笑说:“这里冷,要睡回去睡。一起走吧。”他说不要紧,再坐一会儿。范里仔细瞧他,说:“你今天怎么了,奄奄一息的。这雪只怕越下越大,一到晚上,雪深路滑,更难走。”他想也是,锁了门,一起出来。
范里撑开伞,回眸一笑,“就怕下雪,预备着呢。喏,你个儿高,拿着。”他高高擎着,大部分遮在她头顶。俩人深一脚浅一脚慢慢走回宿舍。天有些暗了,风又大,俩人只顾着注意脚下,偶尔说一两句话,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