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接过来手里掂量，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姜郎君有礼，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着林大夫的背影，姜泽犹豫，还是将心中的怀疑说出口。

“林大夫您说一个人，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已经想不起来妻主是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的……

“嘶。”林大夫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是遇到头部撞击，或者是精神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是有可能导致变化。”

姜泽低头沉默，吞咽一口口水，半晌抬头，“可若是都没有呢？”

“就是睡了一觉后，再醒过来就换了一个人了。”

有没有可能是人没变，可内在的魂魄已经换了？

姜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目光依旧充满了希翼的望着林大夫。

“那……极有可能就是天意了。”林大夫抬手指了指天。

毕竟她刚才就观瞻一场天意。

她从未见过三个时辰前还气若游丝的脉象，三个时辰后就和常人无异了。

这若不是天意，还能是什么？

况且发生在苏清薇身上天意又不止这一件，不然她如何会搭上县令，还开了铺子。

“多谢林大夫了。”姜泽拱手行礼。

等到林大夫开好了方子，把药抓好后，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外，转身进来时，姜泽抬头望了望天。

“天意？”姜泽望着碧绿碧绿的天空，低声呢喃，“什么是天意？”

若是真的有天意，那为何从前没有？

一颗怀疑的种子在姜泽的心底种下了，只等待时机便可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