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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条铁丝距离他前胸不过许寸,再往下一点,便要刺进胸膛,梅剑之猛吃一惊,若是被这两条铁丝穿破胸膛,不死也难。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脑海里忽地闪过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太乙内丹功》,强压紧张,屏气凝神,只觉两条臂子真气滚入,分别汇至掌心,只听他一声喝,立时双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避开铁丝,翻滚到前边。
却不料正前方竖着一块墓碑,梅剑之滚了两圈,直直撞了上去,顿时脑袋嗡鸣,眼冒金星,缓了半刻才渐渐明目清晰。
鹤老翁兀自着恼这二人联合哄骗,大步上前,右掌运气,就要挥出。那树边铁翼看他气势汹汹,直奔梅剑之后方而去,忙提醒道:“小心后面!”
梅剑之侧目一探,急转身形,滚向左边。但听“砰”地一声巨响,鹤老翁一掌拍下,劈落到墓碑顶上,那墓碑登时碎成两半,左右飞出,左面一半正巧落到梅剑之脚边。
月光照射下,一排隶书小字映入眼帘:吾儿鹤修之墓。
梅剑之举起半边墓碑,跃起身躲开鹤老翁一掌,迅速朝右侧铁翼方向奔去,急道:“铁兄,你可知鹤修是何人?”
铁翼一怔,摇头表示不知,却道那鹤老翁听得“鹤修”二字,忽地收回掌式,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脸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梅剑之道:“看看另半边刻的什么!”
铁翼闻言,趁鹤老翁晃神之际,迅速踏前数尺,抬起地上另外半块墓碑,一瞬间又缩了回来。
只见右半边蝇头小字,刻了两排,又经数年风吹日晒,模糊不清,只依稀辨认得寥寥几句:“吾儿未生夭折.....盖....吾定...”后面便再也瞧不出字迹。
“吾儿未生夭折....这么说是没出生就死了?”梅剑之分析道,“看来立这墓碑的是个女子,我们一路所见到的三个纸人,也是她所为吧。”
铁翼依旧举着半块墓碑,仔细查看,又用拇指皮肤轻触字迹,忽地眉头紧皱,惊道:“落款人是师娘!”说的正是那韩戴生夫人丁善柔。
梅剑之亦是一惊:“你师娘?那不就是韩寨主的夫人么?”他想到丁善柔曾将他扔在崖边,差点毙命,不禁来了气,“韩夫人看起来温柔贤淑,脾气却古怪至极,非要逼我说什么义父的行踪,义父的行踪?!”梅剑之暗暗想着,突然想到之前那丁善柔逼问他鹤老翁踪迹,莫非他二人是仇人?又或者这未出生的孩儿与他有关?
梅剑之“腾”地站起,望向鹤老翁。只见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