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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写作业。
工人们在拆泡沫和包装纸,撕胶带的声音十分聒噪。
夏仰站在旁边看,肩上落下一条手臂,男生半个身子的体重都压了下来,语调亲昵:“是不是没买好?我不会挑东西。”
听着这语气,像是一家人。
工人余光又扫了他们,挺年轻登对的小夫妻。
知道他是不想让陌生人觉得这里只有女孩住,夏仰配合地“嗯”了声,又真情实感地抱怨:“太大了,占地方。”
“大点好,装得多,我家那冰箱就是太小了,逢年过节塞点肉都塞不下……”工人听他们说话,接了一句,“这房子东西这么少,你们一家不常在这住吧,还是你老公会疼人啊!”
耳畔有声戏谑的哼笑,气息灼烫。
夏仰听得脸红耳躁,手肘往他紧实腰腹那撞了下,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
段宵淡笑着捏了捏她那细胳膊,点头说:“辛苦两位师傅。”
温云渺是夏仰大姨的女儿,比夏仰小两岁。今年17,在京郊镇上读高三。
她出生时就伴随着轻微自闭和说话障碍,长这么大,沟通上虽然没有多少问题了,却还是留下了说话结巴的毛病。
虽然她们是表姐妹,但夏仰的大姨一辈子没结婚。大姨生病长期吃药后,夏仰父母人好,不踩高捧低,是亲戚里唯一会给她们家搭把手,能帮则帮的。
后来夏仰父母相继去世。
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就这么相依为命地活着。
夏仰考上京大后,没法带她一起去市中心生活上学,只能时不时回来一趟。
好在京州郊区小镇的学费、生活费都便宜,人也少。温云渺虽然是自闭症患者,但智力正常。
她高一高二都是住校,高三写作业常常要熬到很晚,这一年才自己搬回来住。
工人们走后,夏仰收起脸上有些过分假开怀的笑:“渺渺,怎么不过来拆礼物?”
温云渺顺从地走过来,搬着小凳子坐在茶几边打开了夏仰送的礼盒。
里面是套红色系的三件套:围巾、手套和袜子。
“本来想给你织的,可是我手笨,跟着我室友学了几次都没学会。”夏仰给她卷了卷围巾,看着妹妹的脸被映红,喜笑颜开地说,“入冬天冷,早晚自习去学校的时候记得带。喜欢吗?”
温云渺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好看。”
她们在这姐妹情深,坐在沙发一侧的段宵乏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