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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这小子的面子上。”
唐锋轻哼一声:“我就不和他计较把秦冬送来我这儿看病的事儿了……真要拆把刀给我就算了,还给了把断的,就冲这个,下回见面,少说我也得讹他一顿饭。”
一周后,周二晚上七点,长兴区大桥南路华邑酒店。
秦冬推开天台大门的时候,蒋耀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天台边缘上的中年男人。
在十六楼楼顶的烈风下,男人的衣服还有头发都被吹得一团凌乱,半个身子悬在天台外,听见动静,他猛地扭过头,用一双充血的眼睛瞪着他们:“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跳!”
“你先别激动!我们不过去!”
风太大了,吹得蒋耀几乎睁不开眼,而他实在没想到,自从在自杀干预中心上班,这已经是这个星期他第二次来到这样的现场了。
按照唐锋和徐长青的安排,过去这一周里,但凡和刑事案件相关的来电都会转给他和秦冬,然而,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其中大多数的来电人都因为情绪问题无法在短时间内交代出事情原委,更有甚者,会在激动中使用相当严重的词汇,导致咨询师产生很大的误会……
就比如说眼前的这位黄海先生。
在不到一个小时前,他在给干预中心打的电话里声称,自己十几年的兄弟给他下毒,还抢了他老婆,而现在即使他死,他也要这两个人为此付出代价。
可想而知,做了六年刑警的秦冬听到下毒,第一个联想到的自然是字面意义上的谋杀,两人急匆匆地上了去现场的车,还没到地方,一通来自黄先生妻子的电话却将整个事件扭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原来,黄先生所谓的下毒,并不是下毒药,而是在过去,黄海的好友还有妻子曾经多次在酒菜里下安眠药,并且在黄海昏睡过去后外出发生关系……
这件事在不久前被黄海识破,而他所说的要这两人付出代价,指的便是他要从两人常发生关系的“爱巢”楼上自杀。
“黄先生,我们已经联系过你的妻子,她说要和你道歉了!你先下来吧,你现在在这儿自杀没用,底下的屋子里没人!而且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她今年才上初中,在底下哭着要见你,你不想再见她一面吗?”
蒋耀被风吹得脑袋疼,心中稍一盘算就知道,黄海在这儿坐了四十分钟的原因无非也就是想要等到妻子和好友回到楼下的家,然后再当着他们的面跳楼。
他无奈道:“你现在就算当着他们的面跳下去,那不是反倒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