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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去了趟公司,就变成这副模样?
姜仪紧咬着牙,精致的五官在并不清晰的夜色中有一瞬间的扭曲。他胸口稍稍起伏,不受控地冒出恶毒的猜测——为什么每次易感期都要往王清越家里跑?到底是因为朋友,还是在私底下,其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毕竟两个alpha,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在一起。
光是想到这个,姜仪就无法抑制地想要呕吐。他躬下身子,干呕了几声,眸底如同泼墨漆黑,暗沉沉的,是深不见底的阴郁。
——“可是我喝醉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姜仪很快直起身,想都没想地跨进雨幕,任由视线被坠下的水模糊:“我没有带伞,你知道的。”
他不信祈云会不来。
周围的声音嘈杂纷扰,鸣笛声落雨声和身后酒吧的音乐声处处混合,但是姜仪听不见。
他整个人被怨毒吞没,五脏六腑都因憎恨而颤动。姜仪不相信。
他死死捏着手机边缘,目光几乎要将屏幕烫穿。如果视线能够实质化,那大概是阴暗的毒蛇,在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你在哪儿?”
而猎物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防线。姜仪胸口弥漫的怨毒如潮水退去,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祈云再一次缴械投降,愚蠢地自投罗网了。
他咬着的牙缓缓松开,舌尖很轻地舔过鲜红的唇边,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反正祈云总归是会心疼的。
姜仪嗤笑一声,那对如同小鹿澄澈的眸子重新被愉悦占满,看上去天真无邪,轻而易举地让人心软。方才的怨毒一扫而空,仿佛祈云的退让,是件能够多么让他高兴的事。
他微微垂下头,自顾自找了个角落坐下,轻车熟路地给对面发去了自己的定位。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姜仪漫不经心地想,或许是征服欲作祟。他从不在乎,也没心思去细究原因。
不是所有行为都能用语言来解释清楚动机,姜仪稍稍抬头,看见熟悉的车停在自己身前。
而很快,alpha身上的冰凉裹挟着风而来,遮住了对面路灯洒下来的光。姜仪眨了下眼,感受到雨点的冷落在单薄的眼睑。
“祈云,”他仰着脑袋,看上去脆弱易碎,毫不设防地对祈云露出依赖:“我好冷。”
“怎么坐在地上?”祈云喉结滚了一下,垂下眼眸,另一只手递过去一把新伞,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