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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还是忧心:“我只希望他平安。”
她深叹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反倒是又趴在我肩上,继续道:“不说那些日后不开心的,告诉我,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过?”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知道,或许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没有机会,也不是没有感情,但他像是能看出我的心思,始终没有强求过。我正是出神,婉儿已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永安,身为皇族贵女,怎能如此做人?”
我好笑看她:“皇族贵女,该如何才好?”她轻扬唇角:“这宫中,上至你皇姑祖母、太平,下至众多宫婢,哪个不是尽享其中之乐?”我被她一时噎住,却是实情,可终是难绕过心中那道深沟,我也不清楚还在计较什么,这宫中有很多人,都是再嫁为妇……
她拿下我手中的书,认真看我:“永安,告诉我你的心结在哪里?”我浑身不自在,不明白她为何一直追着说此事,她把书放在手边,握住我的手:“你自幼长在宫中,有没有母亲在身边,有些话我不问你不说,可能这一辈子都没人能解开你的心结。”
熏香意浓,我看着她如水的眼,只觉得感动满满:“我真不知道,或许就是因为李隆基。我总想能把最好的,都给李成器,可终究是给老天捉弄了。”她松了口气,笑道:“果真如我所料,却又比我想得简单。我既有这个心结,又怕宫中那些闲言碎语,才会这样。”
我索性走下地,光着脚跑去吹灭了灯,又立刻钻到了锦被里。
她被我的脚冰得不行,哭笑不得:“我好心开导你,你竟然还如此待我。”我笑得得意:“你害我一夜未睡,总算能讨回来了。”她认输:“好好,说到哪里了?”我闷声道:“好吧,坦诚些说,我真的对那些闲言碎语不大在意,整日走在刀尖上的人,谁还会在乎那些伤不了人命的说。”
她莫名静了会儿,才有意长叹口气:“你如此说我就彻底安心了。你说,李成器算起来还是我日后的宿敌,怎么我连他这种事都要插一脚?三月雪果真不是什么祥瑞事……”
我手脚冰冷,却是被她说得浑身发烫,索性装睡不再说话。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她又从身后搂住我的腰,轻声道:“能解开你心结的,估计只有李成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