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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溜之大吉。
“雪下大了,回寝室吧。”
温泽宇轻声说道,从她手上拿回自己的糖葫芦。
“嗯。”张花春小声回答,轻轻扯了扯围巾,脸上热度未减。
两人沿着校园的马路,慢慢走向位于半山腰的女生寝室楼。
雪花越来越大,纷纷扬扬地落在远处的山头,近处的路灯绿植,以及他们的头发和衣服上,仿佛为世界披上了一层薄纱。
张花春望着手中那串被糯米纸包裹着的糖葫芦,思绪不自觉地飘回到小时候。
每逢年关那几天,集镇上会出现一个大叔,他肩扛着稻草扎的木桩,上面插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红色明珠,很多小孩都会围着他转。
他们的父母脸上虽然挂着无奈的笑容,但掏出一块钱递给大叔,然后大叔取下一串红色明珠递给小孩子。
张花春非常羡慕那些小孩,眼巴巴地看着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嘴巴里的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她也曾学着那些小孩的模样找母亲要过一次,但换来的是一巴掌,以及责骂她不懂事。
小时候父母总会对姐姐和她,以及弟弟妹妹说:家里很穷,要听话懂事。
有次她铅笔用得只剩一点的时候,想找母亲要一角钱去小卖部买,整整磨蹭了一晚上,她也没敢开口。
到了第二天要去学校时,她实在走投无路,只得硬着头皮和母亲说了这件事。
果不其然,又是一顿责骂。
在学校受欺负了,也是万万不能回家说的,因为语言远比拳头更具杀伤力。
像是“被欺负是自己的问题”,“是你没本事”,“他们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这类说辞,张花春几乎是烂熟于心。
那天早上母亲具体说了什么,张花春已经不记得了。
只记得她的声音十分刺耳,脸色狰狞可怖,仅仅扫过来的一眼也充满了嫌弃,像是看到什么很脏的东西一样。
最终,她也没有要到钱,抹着眼泪赶往学校。
用在路边捡的树枝和稻草,绑在快用完的铅笔上继续写字。
“你在想什么呢?”温泽宇看着张花春出神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张花春回过神来,目光闪躲,“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哦?”温泽宇感兴趣地问道,“能和我分享一下吗?”
张花春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不是什么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