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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公斤重的石头。
她从床上起身,拿着武器试挥了几下,对武器表现出的攻击力感到满意。一声细微的窸窣声传进她耳朵里,是玻璃瓶中昆虫受惊发出的叫声。这使她想到加勒特令人恶心的弹打指甲的习惯。她顿时火冒三丈,提起砰槌,走向离她最近的一个玻璃瓶。
然而,她又停了下来。没错,她是讨厌这些昆虫,但让她愤怒的原因不是这些虫子,而是加勒特这个人。她放过这些玻璃瓶,走到木门前,举起砰槌往门锁猛击了好几次。木门纹丝不动,不过,她也没期望木门会因此打开,主要是想试试捆在木棒前端的石块是否牢固。几次挥击后,石头并没有掉落。
当然,如果传教士和汤姆带了枪回来,这砰槌就一点用也没了。她打定主意,如果他们进来,她要把砰槌藏在身后,谁敢第一个碰她,就得准备顶着一个破碎的脑袋。或许另一个人会杀了她,但至少她已找了个人陪葬。(她想象维吉妮亚·戴尔也是这么死的。)
玛丽·贝斯坐下来看向窗外,望着低垂的太阳悬在她第一次看见那个传教士的树林之上。
现在弥漫她全身的情绪是什么?是恐惧吧,她猜想。
然而,她马上判定并不是恐惧。是焦躁。她一心只希望敌人快点回来。
玛丽·贝斯举起砰槌,放在两膝之间。
/你给我等着,汤姆刚才这么对她说。/
的确,她在等着。
“那里有条船。”杰西说。
“在哪儿?”露西问。她正在赫伯斯桥岸边一株辛味扑鼻的月桂树丛间倾身向前望,手按在枪上。
“那里。“他指向上游。
她依稀看见水面有个模模糊糊的暗影,约在半英里之外,正顺着水流漂来。
“你说什么,船?”她问,“我没看到——”
“不,看仔细。它翻过来了。”
“几乎看不见,”她说,“你眼力真好。”
“是他们吗?”特瑞问。
“发生了什么事?船翻了吗?”
杰西说:“不,他们藏在船下。”
露西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有这种感觉。”他说。
“船下的空气够吗?”特瑞问。
杰西说:“当然。它浮在水面上的部分还很高。我们小时候在班伯湖里也用独木舟玩过这种把戏,把船翻过来假装成潜水艇。”
露西说:“怎么办?我们需要小船之类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