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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橱柜里的空玻璃罐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全部陈旧积灰的瓶瓶罐罐里,只有这一个格外得新。
他拿起细看,瓶身贴着标签:新辉蜂蜜。
“新辉蜂蜜?”程之逸默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
见程之逸待在厨房久久不动,江为跑进来忙问:“怎么了?哥!”他的目光聚焦到程之逸手里的空瓶。
“这不是董承华他们家的蜂蜜吗?”
程之逸看着他。
“刚开没多久我还问过董承华,为什么他老爹一个开高档会所的老板居然去开养蜂场,他和他爸关系不好,骂了句神经病就走了。”江为指着这个瓶子,“这就是他们家生产的蜜。”
程之逸低头看着这四个字,若有所思。
从桑瑞家出来之后,唐烬已经开着车等在了附近,江为很开心这一下午和程之逸独处的时光,他站在岔路口和他告别:“程哥,记得你说的,要给我买新鞋啊!”
“好。”程之逸看着他,认真地答应。
江为心满意足地奔跑在黄昏里,他觉得这破地方的空气都格外的甜。
程之逸已经坐在了保姆车里,盯着屏幕上移动的红点微微蹙眉,董承华没有回家,也没有在市区任何地方逍遥,而是去了郊区的乡镇。
唐烬看着屏幕,肯定地说:“他去找桑瑞了!”
“嗯。”程之逸忽然觉得自己都暴露给了对方,居然还要去找桑瑞,那一定是现在非说不可的事。
董承华站在门口,看着这扇楼门贴满花花绿绿小广告的门,深呼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之后,终于敲开了门。
只是半个月没见,桑瑞的脸更骇人了,脸上的纱布浸满黄色的脓水,另一侧的脸连着露在外面的脖颈,已经布满了像鳄鱼皮一样绿褐色的鳞斑。
桑瑞平静地说:“进来吧!”因为面部肿胀,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走路很慢才能走回那张床。一进卧室,董承华看到空空如也的书桌,问:“书呢?”他慌张地房间地张望。
“我烧了。”床紧靠着窗户,桑瑞蜷缩回角落里,一动不动。
“为什么?”
“念不下去了。”
董承华发疯似得把人从床上捞起来。
长期卧床和精神折磨,桑瑞已经瘦了只剩下皮包骨头。董承华抱着他时,像抱着一堆枯柴。
他把他抱在书桌上,直接拉开的自己的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书烧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