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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时鸣右臂的刀伤处。
“嘶——”
血顺着程之逸的指缝流了下来,对方温和地说:“疼吗?”说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时鸣额上的冷汗瞬间暴露了他的状态,后背被冷汗浸湿,他厚重的鼻音微弱地轻哼。
程之逸依然握着不肯松手,他慢慢地说:“从我醒了之后,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拿你的命开玩笑。事不过三,你如果还打算寻死,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时鸣连眉心都在痛苦的颤抖,现在被程之逸握在手里的右臂已经开始麻木,他知道程之逸在愤怒什么,他忽然笑了起来。
两个人对立在路边,血已经顺着程之逸的袖口流到自己的胳膊上,微凉刺挠的感觉让他痒得难受。
时鸣终于止住了笑,眼里带着湿润:“事不过三,那就还有第三次。你本来,就比我的命重要。”
程之逸看不懂他眼里的一闪而过的委屈,可就是这一个眼神,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缩,慢慢松开了手。
时鸣却觉得全身的力都泄在这一点,整个人眼前一黑朝前栽去。
摔在程之逸的肩膀上时,对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在隐藏眼神里的什么,程之逸不敢细想。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
时鸣睁着眼睛,努力辨别所处的环境,卧室不大,陈设简洁又熟悉,当他闻到床上冷冷的清香时,勾着嘴角笑了笑。程之逸端着药箱进来,就看到正在发笑的人,他淡淡地说:“看来时警官还是不疼。”
时鸣连忙躺回床上,捂着手臂叫了起来:“疼啊,怎么不疼?”
程之逸忍了忍,坐在他身边替他换药:“坐起来,这样你抬手臂不舒服。”
“坐不起来。”时鸣皱着眉委屈。
程之逸没多想,伸出了手去扶,时鸣顺着这个姿势坐了起来,刚靠着床头,抬手便把人抱在身前。
程之逸想挣脱开,时鸣却把人搂得更紧了,低声说:“让我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这么熟悉的人,半个月前和自己还在一张床上肆意倾诉着相爱,现在居然连一个拥抱都需要恳求,时鸣苦涩地想。
“阿逸,那个女学生送你手套,你收了吗?”
“没有。”程之逸的姿势有些难受,回答完这个问题,就挣扎着坐直身子。
时鸣有些惊喜,他问:“为什么?”
“不想。”程之逸边说边替时鸣换药,伤口有些深,足见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