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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来临的激动,他是男生,自然不会允许自己表露什么,但他就是觉得下雪,雪是带着浪漫的可见光,即使在冬夜,也会亮如白昼。
“大三那年,也是这么大的雪天,我约你去雪山上看烟花,我前一晚以为你不去了,第二天怎么都不想出门,但又害怕舍友笑话,只好硬着头皮出去,谁知你和今天一样,就站在校门口,身上的雪已经堆了好多,像个瘦瘦的雪人,我过去给你围上我的围巾,给你捂手,我说你为什么不早喊我,你当时说一句话,我差点儿跪下。”时鸣把人往上颠了颠,继续慢慢地向前走着。
程之逸听着他的话,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他问:“什么话?”
“你说,‘我以为你不来了’,很平常的一句话,可我就是腿软。也是从那天我暗暗发誓,在我的有限时间里永远为你留一片无限的空白,就等着你随意支配,再也不会让你等我。可好像,”他自嘲地笑道,“好像我又食言了。”
时鸣背着他走出了校门,站在了当初俩人相约去雪山公园的地方。
程之逸主动下来站在他对面,认真地望着这个伤心的人。
“何伯伯和我说,你之所以会忘了我,是因为在那场大火给你造成的恐惧里,你只能想到我。阿逸,对不起,我又迟到了。”
程之逸像他当年无赖地勾着自己的腰那样,把眼前的人抱进怀里。
天地浑然素白间,只有热泪和激吻能融化所有的风雪和遗憾。
唇齿交错的呼吸升腾出雾气蒙蒙,两人分开之后,程之逸又给了他一个真切的拥抱:“而我还在这里等你。”
时鸣觉得自己满足又感动,他哪里配得上程之逸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咳咳——”
几声干涩的咳嗽打破了俩人的温馨。
严宋和陈廷策尴尬地走过来,互相推着对方,严宋只好开口:“头儿,真不是我俩非要煞风景,是,是监控调出来了,想问问您接下来的意思。”
陈廷策附和地“嘿嘿”两声。
这句话顿时让时鸣想起那双“皮鞋”,他眉眼冷了几分:“先回队里,我马上到。”
四个人,两辆车,同时驶离了省警校。
上了车,时鸣忽然问程之逸:“你说那天推你下楼的事,让我别管,剩下的事你处理,所以有怀疑对象了吗?”
程之逸把头扭到窗外,淡淡地答:“没有。”
时鸣点头:“嗯,再去办公楼的时候注意一下。哦对了,周衍舟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