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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气味,甚至走路姿势,都昭示着她过得很窘迫,长期从事重体力劳动。可是浓密的长发、整齐漂亮的牙,好像又在证明她营养充足。
除此以外,她还有一张轮廓柔和的小尖脸——下颌骨狭窄,咬肌不发达,这意味着她平时吃的东西容易咀嚼。
好多矛盾信息,以及——
“她是我什么人?”
显然,他们关系很近,因为她的动作早突破了社交距离,但不亲密,也没有男女之间的暧昧。
她在门口对上他目光的瞬间回避了一下,有点微妙,仿佛厌恶他,又仿佛隐约带着点愧疚。
就像已经给大郎熬好了药的潘金莲。
“不会吧?”他更迷惑了,因为自觉还算识趣,“人端茶他滚蛋、收绿帽好聚好散”,这点起码的礼貌他还是懂的,怎至于讨人嫌到这种地步?
那么是争遗产貌合神离的兄妹?
也不像……
忽然,他想起另外一种可能。
不会是父女吧?!
有……有点合理!
他一睁眼就感觉心慌气短肌肉无力,可不就是老迈年高?
不孝子见他心虚,没准是正在腹诽他老不死。
他这会儿脑壳空得像气球,八成就是因为阿尔兹海默!
“我已经这么老了?一辈子都快过完了?”他愣了愣,随后心里涌起巨大的惊喜。
“真的假的?”
年老痴呆,寿终正寝,简直浪漫。
寒来暑往过一生,先变回个没记性的孩子,再变回没牵挂的婴儿,别人离世只还皮囊,他可以把灵魂一起卸下……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拖累子女,因此他决定趁这会儿明白,赶紧自己滚蛋。
幸福来得太快,他立刻就要挣扎起来出发走四方,谁知才一伸手,笑容就消失了。
“啧,”他盯着自己的手观察片刻,心说,“就知道这种好事落不到我头上。”
那只手虽然脏得活像打了三层马赛克,但还是能看出细皮嫩肉来,不是老人的手。
刚支棱起来的脊梁骨没精打采地塌了回去,“电钻精”凑了过来:“乌鸦。”
他寻思:“乌鸦”是在叫我?
方才视角有点吓人,这会儿他坐起来了,才看清“电钻精”只是个小男孩。
男孩拖着鼻涕、光着脊梁,身上只穿了一条破破烂烂的大裤衩,看着可能有六七岁……说不好,这崽实在太胖了,小小一个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