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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又能控制住自己了。真够荒唐,她是通过背诵诺拉·卡利根的小祷文做到这一点的。
“一是脚。”她说道。她干巴巴的声音在空屋里叽哩哇啦地回荡着,“十个小脚趾,可爱的小猪秽,全都列一排。二是腿,漂亮又修长。三是性,那儿一切都不对头。”
她不断地往下数,能记得的对句就背诵,不记得的就跳过去。
她的眼睛一直紧闭着,她把整段话过了五六遍,她意识到她的心跳已经平缓下来了。
最要命的恐惧又一次渐渐消失了。可是她没有清醒地意识到,诺拉碟蝶不休的小对句中,她至少对其中一句作了重大的改变。
重复第六通后,她睁开了眼睛,像刚从宁静的午间轻眠中醒来的女人那样打量着屋子。
然而,她避开化妆台的屋角,她不想再看那只耳环,当然也不想看那脚印。
杰西,请听,请听我说。
她闭上眼睛,发现她竟然能看见她后来叫做伯林格姆太太的她身上的那一部分。太太仍然戴着枷,现在她抬起了头——她的颈背被残酷地压着那木头枷锁,这个动作不会很舒服。她的头发瞬间从脸上拂开了,杰西惊奇地看到这不是太太,而是个小女孩。
哎哟,可她仍然是我。杰西想着,差点笑了出来。如果说这还不能算是连环漫画册式心理的例子,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算是了。
她刚才还一直想着诺拉,诺拉最喜欢唠叨的话题之一便是人们怎样关心“内心的孩子”。诺拉声称,不快乐的最常见原因就是不能喂养照料那个内心的孩子。
杰西对这一切严肃地点了点头,同时保持自己的信念,即这个想法从很大程度来看是自由博爱新时期的感伤的吃语。
尽管她认为诺拉抓住了太多的产生于60年代末、70年代初表示爱情与和平的彩色念珠,她毕竟喜欢过她。现在,她清楚地看到了诺拉说的“内心的孩子”了,这似乎十分正常。杰西想,这个概念似乎甚至有些具有象征意义的正确性。在这种情景下,木枷是个非常恰当的形象,是不是?戴枷之人是未来的太太,未来的露丝,未来的杰西。她是爸爸称做宝贝的小姑娘。
“那么,说话吧。”杰西说,她的眼睛仍然闭着。紧张、饥饿、干渴交织在一起,使得眼前戴枷女孩的形象十分真实。现在她能看到女孩头上贴着一张仿犊皮纸条,上面写着“性诱惑”。当然,字是用薄荷露牌口红写的。
她的想象没有到此为止。宝贝的旁边是另一副木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