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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为何突然这样说?”
他轻抚着她的发丝:“你一后宅女子,能豁出性命为金家翻案,不管是为一己之怨还是一家之仇,其毅力都远超旁的女子了。”
她抬眸看他,目光灼灼:“大人这是在夸赞贫妾?”
他故意端起架势:“本座不过是在实话实说。”
她弯唇一笑,“多谢大人。”
说完像猫儿一般再次钻进他怀里。
他收紧臂力,也弯起唇角默然一笑。
夜又深了几重。
不远处的屋舍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
二人就这般相依着静静睡去。
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
那时火堆已熄,旁边木架上的衣物也已烘干。
二人更完衣整好发髻,这便动身回村。
梦时也一夜未睡。
他跟丢了他们,之后便像个孤魂野鬼四处寻找。
不只在天坑内找,甚至还跑到天坑外找。
山里的夜漆黑如墨。
他深一脚浅一脚找了大半宿,终是一无所获。
最后他只能坐在村口的那棵大树上,一边喝酒,一边等。
他们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他们总会回来的吧!
时间好难熬。
每一息都如刀刃。
他却已习惯了等待,习惯了这种难熬的痛苦。
于是他在树上从深夜坐到天蒙蒙亮,又从天蒙蒙亮坐到天大亮。
直至村民们开始打扫屋舍、放羊喂鸡时,他才从村子前方的那块草坪上看到了那二人徐徐走来的身影。
他们说说笑笑,旁若无人。
哪怕是走进村口时,也未发现坐在树上的他。
少年握紧拳,握得全身都在发抖。
他冷眼看着他们进了村,看着他们与村民们招呼。
又看着他们去公厨用早膳。
待他们用完早膳金毋意单独回屋时,他才从树上纵身跃下。
金毋意一回屋便换了身干净衣裳。
正欲对镜整理发髻时,便见梦时站在了门口。
他说:“还是由我来给小姐挽发吧。”
他说完提腿进屋,站在了她身后。
铜镜中的二人皆一夜少眠,面色憔悴。
少年以手为梳,将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一缕缕理顺。
他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