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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失了神。
那么熟悉，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那一年，她带着玄武军大败古罗，煞了人家掌政太子的威风。
在那一场战事之前，古罗气势汹汹，一直占上风。
帝尊大喜，在皇宫摆宴，犒劳玄武军。
她带着一支精锐回朝。
当时，帝尊有意许亲，想在京都则一世家女嫁予她，当夜酒席上，许多姑娘包括几位公主也都上台表演。
帝尊扬言，表现最好的便许给她。
她当时苦笑不已，该怎么推托这一场婚事呢？
最后，她执剑上场，喝醉了酒的她，舞了一曲美到极致的醉剑。
她记得，那一日，她舞剑之时，无人吭声，每一个人都没有挪开过半只眼睛。
舞毕，她笑问帝尊，今夜谁的表演最好？
帝尊感慨不已，再也不提婚事。
因为，那夜贵女，没一个人能比得上她分毫。
从此，谁都知道，玄武军少帅，一曲醉剑笑傲天下。
真没想到，今夜，居然看到唐奕舞醉剑。
自然，无论是唐奕的修为，箭术，又抑或是胸怀气场，跟她完全不可比拟。
但压制今晚其他人，绰绰有余。
凤玲给慕容昀递了一杯酒，慕容昀仰头饮尽。
她没有去看凤无极，不想看。
她也没去看云无痕，没有意识去看。
倘若她回眸看了一眼，定能看出云无痕眼底的悲伤和思念，可惜，她没有。
唐奕一曲舞毕。
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唐奕最后朝主台行礼，“今夜之醉剑，无他，向玄武军少帅慕容钧致敬！”
她话音一落，底下无人吭声。
玄武军已经是整个东玄不可提及的存在。
凤无极久久望着莲花台，没有做声，记忆在脑海里撕破了一道口子，让他无所遁处。
每个人都知道，他凤无极跟慕容钧是北境的黑白双煞，他跟那个人是好兄弟。
每个人都知道，他凤无极在三年前，攻打古罗，身受重伤，获取了胜利。
可事实上，他并没有，他只是奉帝尊之名，抢了玄武军的功劳，还灭了玄武军最后的精锐…
凤无极闭上了眼，一行眼泪滑下，如万箭穿心。
即便他再不想，即便是他母后以死相逼，可他还是做了，做了，就没有理由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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