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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吸鼻子,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清淡的香味:“你熏的什么香?”
清冽爽利很好闻。
魏钦:“……”
正好浦真披着衣裳,提着灯找出来,瞧见墙角边的两人,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进退两难,最后原地转了一圈。
魏钦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开口道:“去找萧逊。”
浦真急忙忙点头。
好在萧逊也未休息,还在药铺里誊写药案。
浦真说:“又要麻烦萧大夫跑一趟了。”
萧逊赶到的时候,明黛已经烧迷糊了,趴在榻上,拉着魏钦的衣角,嘴巴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而魏钦冷着张脸,抱臂靠在一旁。
听着明黛稀里糊涂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我去为你烧香拜佛,给你请尊菩萨。”
“天宁寺的灵验,高旻寺,观音山的都不行,不去那儿。”
“乘船去,泊在天宁寺码头的卖花船上的兰花很漂亮,你去买了放园子里。”
她东一句西一句,又哼哼唧唧的:“好难受,我好难过。”
“我没有银钱给你上香。”
“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要……”
她声音越来越弱,彻底没了动静,只有沉沉的呼吸声萦绕在魏钦耳畔。
魏钦给萧逊使了个眼神,让他不要再看热闹。
萧逊会意,对他轻声说道:“怎么又弄成这样?”
魏钦又怎么知道明黛为何如此娇弱,仿佛一点儿风吹草动她都能受到影响。
明黛这次是比上回严重许多,邪风入体,感染风寒,萧逊是大夫最是知道一年多少人因此丧命,这可不能开玩笑。
萧逊仔细检查完自己的药房,递给浦真前,又执笔谨慎地换了两味药,好声和魏钦解释:“这几味药对她身体不好。”
魏钦不置可否,既请了他诊脉,必然是相信他的医术的。
“等服了药,到午时还不见退烧,一定要再来找我。”萧逊叮嘱跟他回来取药的浦真。
浦真一一记下。
不过明黛运道好,不曾到午时便退了烧。
只是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气,蔫巴巴地缩在榻上,时不时地咳嗽两声。
她打量着她待的这间卧房。
这应当是间没怎么有人住过的客房,蒙着素纱的窗牖正对着天井,室内墙面光滑如纸,地上平整地铺着楝木木板,落地罩悬挂的珠帘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