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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也不发声,耳侧听到人在讨论,她睁开眼,透过朦胧的光,看到负责看守她的三个人,已经坐下了。
现在应当是深夜,她一直以来表现得毫无攻击力,再加上光头不在,这三人也稍稍松懈,在聊天。
“升哥说了什么?”
这是黑蝇的声音。
“没说什么,还是和下午一样,让好好看着她,”小个子说,“特意说了,千万别动。欧哥已经挨骂了。升哥还说,天下女人多得是,这个先不碰,等拿到钱,他出钱,让我们爽一爽。”
黑蝇问:“明天你们打算怎么带……她过去?”
小个子说:“升哥说——”
“等等,”一直沉默的那个人开口,他声音沙哑,像喉咙中塞了一把沙子,打断,“现在说?”
“怕什么,”黑蝇起身,“晚上给她的水里有安眠药……你们不信?我过去看看。”
章之微紧闭双眼。
她嘴唇有些发干,佯装熟睡。
脚步声渐渐靠近,黑蝇低头,她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大约五秒钟,黑蝇站起身,告诉同伴:“睡死了,和猪一样。”
章之微默不作声。
她听见小个子毫不设防地说:“其实,我听升哥那意思,陆廷镇不一定愿意合作。那是块肥肉,先生明日下午到,他们约好了在约克谈,陆廷镇那小子心眼多,咱们把这女的衬衫脱了,给陆廷镇送过去当信物,这边带着人先走……好像是往苏格兰?叫啥色斯克还是色色克,是吗?”
“嗯。”
黑蝇问:“先生不打算把人还回去?”
“还,”小个子肯定地说,“但不能直接带过去——陆廷镇肯定要带人,你放心?要等他签了合同,写了名字,升哥给咱们打来电话,咱们再把人丢下,明白?”
黑蝇犹豫:“真要是把她丢下,万一有个意外……”
“那和我们无关,”声音嘶哑的人说,“人各有命。”
黑蝇不再说话,唯独章之微冷汗涔涔,她不言语,闭上眼睛,困意全无。
她攥住自己衬衫一角,犹豫良久后,用指甲轻轻地去磨一处缝得不算牢固的边缘线,好不容易磨断她小心翼翼地沿着拆开,一路往上,直到拆散。
清晨时刻,在黑蝇来送早餐的时候,章之微说:“我的衬衫开线了,劳烦你帮我找针线盒,我缝一缝。”
黑蝇看看她,什么都没说,往外走。光头站在外面,没进来,隔着大开的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