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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吊车尾的小可怜虫,兄长们争夺家产如火如荼,他这种散仙连边都挨不上,只有这两棵树是他小时候亲手栽种,可以由他带走。
柿子很甜,佐酒神仙,但phil神情不太好,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说:“他们这样欺负你,你也就认了?你不懂反抗的吗?”
池良易说反抗什么呀,“跟他们争跟他们斗,就得先跟他们到一处去,我可不愿意。”
这人间富贵乡,享受不完的温柔红尘,哪有时间和闲心去与人争斗?池良易抿一口酒,惬意地哼一段“良辰美景奈何天”。
天上月亮照得庭院一片亮堂,他们坐在台阶上喝千金难买的陈年茅台酒,池良易舒展着长手长脚惬意半躺着,昆曲缠绵,他神色温柔的脸令phil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从前。
“其实你不想要那些东西吧。”phil默了半晌,说。
池良易睁着微茫的醉眼看向她,他家宝藏女孩的神情在清冷月光下有种超乎年龄的看破一切。池良易叫她说下去,她扬着嘴角笑了笑,轻声说起她自己:她爸爸的情妇们生下了许多孩子,异母所出的兄弟姐妹个个狠角色,有钱的出钱请杀手杀她,有力的出力四处搜寻她以求亲手杀掉。
“不反抗就得死,谁还能做到不争不斗?”月光未能照亮她的眼眸深处,黑黝黝的眼藏在刘海里,phil如今说起这些已经不会觉得特别悲伤难过了,她拍拍池大叔,意有所指地说:“所以我这个人,我想要的东西,一定尽快下手抢过来。”
池良易没听懂她的话里有话,心头激荡的全是温柔感情。他没想到phil这么一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子,看起来不谙世事,却原来经历过那么多艰难困苦与生死离别。
“你……”他话一出口又噎住,目光惶惶,怜惜地望着她。
phil慢慢伏身,趴在了他膝头,两只手臂拢着他小腿,苍白精致的小脸轻轻贴在他膝上。池良易这个人总是让她想起她的妈妈,想到七岁时妈妈带着她躲在唐人街的那一年。她们住在一家中餐馆的后面,小小的四合院格局与池大叔这里很像,每到饭点前面中餐馆的油烟飘过来,她在院子里扎马步,妈妈在一旁监督她,别人家小孩子学武术是为了兴趣,她是为了保命。一上午四个小时的练习结束,妈妈给她端来简单却可口的食物,她累得没力气,像现在贴着池大叔这样贴着妈妈膝头。
心里发酸,喉间“咕噜”咽口水,phil用脸颊轻轻地蹭他,软软的哽咽的少女的呢喃:“池大叔……”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