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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山逼京的机会,的确是他的错。他不怕承认,不怕承担。但是现在这样说,也许就推翻自己一直坚持的信念,会造成疾风堂的彻查再次兴起,那样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冷千山铤而走险。如果只看眼前的危机,也是左右为难的——采用强硬的手段,大约立刻会在京城打响内战——冷千山等人此刻没有武装,不代表不是有备而来。内战一旦开始,对谁都没有好处。若采用安抚的手段,那就等于昭告天下竣熙臣服于冷千山的威胁,从此天威何存?不说别的官员会效法,但看冷千山,他违法乱纪,却没有受到惩罚,将来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
这些念头在他的心中打架。从兵部的衙门一直打到了东宫。竣熙问话的时候,他依然不晓得该如何应答。
“殿下!”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回头看,才发现是哲霖,正跨进大殿来——比他来得还晚的,就只有此人了。胳膊下面夹着一大叠卷宗,好像是刚刚在忙着什么紧急公务似的。“殿下,臣有军情上奏!”
好哇!谁不知道这“彻查”的风波其实就是程亦风和哲霖的斗争?今日的麻烦就是源自这两个人的争斗。一个是沉浮宦海多年的小吏,因为机缘巧合忽然就成了民族英雄,出将入相。一个是亡国的皇子,卧薪尝胆机关算尽,以文武全才和可怕的间谍网络成为竣熙的宠臣。他们都不是论资排辈一步步爬上来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和在座的其他大臣都是对手。破坏了游戏的规则,也破坏了在座各位的既得利益。他们斗,他们争,他们最好来个两败俱伤!众人乐得旁观。便不约而同又朝后退了半步,给哲霖让出一条道来,看他有什么“军情”要汇报。
“什么事?”竣熙焦急地,“莫非是芙蓉庙?”
“不是芙蓉庙。”哲霖道,“不过也可以说和芙蓉庙有关。冷将军企图陷边关于险境以威胁殿下,但是据臣所探,我国北疆并不危险。”
“什么?”众人都是一惊,全瞪着哲霖。
哲霖就拿出一本卷宗来成交给竣熙:“这上面是我疾风堂在北方的眼线所传回的情报——玉旈云在东征途中身染重病,几乎不治。她的军医几次要求她回到后方去修养,她却一直勉强支撑。后来遇到了一位名医,才侥幸捡回一条命来。如今估计还未痊愈,恐怕是没有精力指挥南下的。”
竣熙一页页翻阅。卷宗虽然不厚,但记载详细,好像这人就潜伏在玉旈云身边一样,连每天军医开了什么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此外,玉旈云和石梦泉还产生了矛盾。”哲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