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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的方式,难道我们能因此而责怪他吗?他们说,每当维特在绿蒂那儿,阿尔贝特往往就离开妻子的房间,这倒并不是出于对朋友的憎恨和厌恶,而只是因为他感觉到,有他在场维特总显得有些压抑。
绿蒂的父亲染病在家,只好在房里躺着,他派自己的马车来接她,她便坐车出城了。那是个美丽的冬日,刚下了一场很大的初雪,大地披上了银装。
第二天早晨维特也跟了去,他心想,要是阿尔贝特不去接她,他就陪她返城回家。
晴朗的天气也没有能使他阴郁的心情好起来,一种麻木的沉重感压在他的心头,种种悲伤的情景已经深深印入他的脑中,痛苦的思绪一个个接踵而来,除此而外,他的心对什么也不会激动了。
他永远不满意自己,觉得别人的境况就更成问题,更加一团糟,他以为,阿尔贝特夫妇间的美好关系已被破坏,他不但责备自己,还对阿尔贝特暗暗怀着不满。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个问题。"是呀,是呀,"他自言自语说,并暗暗把牙齿咬得吱吱响,"这就是亲切、友好、体贴和富于同情心的关系,这就是稳定而持久的忠诚!这是厌烦和冷淡!哪一件无聊的事不比这位珍贵、可爱的妻子更吸引他?他知道珍惜自己的幸福吗?知道给她以应得的尊重吗?他得到了她,好极了,他得到了她。这我知道,别的我也知道,我已经习惯这样想了,他还会使我发疯的,他还会把我干掉的。他对我的友谊难道无懈可击吗?他不是把我对绿蒂的依恋看作是对他权利的侵犯吗?把我对她的关注看作是对他的无声谴责吗?我知道,我感觉到,他不乐意看到我,他希望我离开,我在这儿对他是个累赘。"
他往往停下自己飞快的步伐,他往往默默地站着,似乎想要转回去;然而他又继续往前走去,心里想着这些事,嘴里唠唠叨叨,好像极不愿意似的来到了猎庄。
他进了门,问起老人,问起绿蒂的情况,他发现一家人的情绪都很激动。最大的男孩告诉他,在瓦尔海姆那边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一个农民被打死了!他对这件事毫没在意。他走进房里,发现绿蒂正在劝阻老人,因为老人要抱病到那边去,到出事地点去调查案情。案犯是谁尚不清楚,被害者是当天早晨在屋门口发现的,人们对此有种种猜测:被害人是一位寡妇的长工,而寡妇先前雇的那位长工又是怀着不满的心情离开的。
听到这些情况,维特心里猛地一震。"完全可能!"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