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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吧,里面不太方便。”
“你看你手这么凉,非自己走这么远路干嘛?不能打个车吗你?”他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像往常许多个过去的冬天一样,拢起来放在嘴边哈气,“还有我给你打那点钱,也不是十亿八亿的,做什么总给我转回来?过日子不用花钱啊。”
闻元安把手抽出来,“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郭凡点了点头,“就算我们退婚了,你闻大仙女就真靠收集露水珠儿续命了?我就不能爱你了?”
闻元安一连串地发问,“懂什么是爱吗你?知道爱的定义?明白怎么爱人吗?”
“我不懂什么是爱,不怎么会说话,也没你读的书多。”
郭凡照实答,“我只知道,别人跟我提结婚会很烦,但如果是你说,我就对将来充满了期待。”
闻元安微怔了一下。
她从来没听郭凡的嘴里蹦出过这么朴素又真挚的话,细琢磨还有几分平铺直叙的新文化运动时期的简洁在。
郭凡抢下她手里的东西帮她提了进去。
闻元安制止他说,“可以了你快走吧。”
但他坐了下来,一副要和她长谈的架势,“元安,我到底哪儿错了?”
他把手机推过去,“我这一年多真的没有在外面胡闹,你要还不高兴,就把我手机里这些女的微信都拉黑。”
闻元安笑了一声,郭凡所谓的没有胡闹,指的就是他没有一个绯闻女友闹到她这个正牌未婚妻面前来,大家始终都相安无事。
也对,在那群底下人卖力的吹捧里,他们这帮公子哥总有一种后天养成的,足够自我感动的男权式虚伪的道德感。
好像不把玩儿小姑娘那一套摆到明面上,能维持夫恩妻荣的假象,就已经是给足了家里那位正室面子似的。
她把手机推回去,“我还不至于,跟一帮整天画着浓妆混在夜店里,就为了钓上哪个有钱人,哪怕只是和他们睡一夜,混个两三万的名牌包也好的小丫头们较劲。”
看郭凡半天没接。
闻元安又说,“我都说了我退婚,不是因为你风流。”
没等郭凡问出为什么,闻元安就先说了答案,“你是什么人根本就不重要,而是你带给我的感受,不符合我对另一半的愿景。”
她以为这话说的已经够明显。
换句话说,哪怕你郭凡,一辈子都改不掉眠花卧柳的习性,只要是她闻元安钟意的,她顶着刀山油锅也一样会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