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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有松开的迹象,她就死死环住他的腰,“抱,要抱。”
江听白哄着她,“我去拿两瓶水来,烧开了,再来抱你好不好?”
于祗干脆了当地摇头,“不好。”
没办法,他只有抱着她走过去拿水,三根手指勾住两瓶水,耍花腔式的手法拧开来,倒进烧水壶里,还腾了只手抱女儿似的托着于祗。
等水烧好了喂她喝的时候,一会儿皱着眉嫌烫,江听白多吹两下吹过了头,于祗又楚楚可怜地抱怨说,“你给我喝冷水么?”
江听白从来没这么伺候过谁。他无奈地吸一口气,又认命地吐出来,然后拿勺子舀起一点水,只吹了一下半,“乖,来张嘴,我保证不冷不热。”
医生很快量了体温,三十九度七。宫本医生说,“是急性重感冒,打一针会好的快一点。”
于祗的日语不是太好,在江听白和医生两个人叽里呱啦的交谈中,只听懂了要打针。她立马就揪住了江听白的领子,不住地摇头。
江听白的侧脸贴上她的额头,轻轻地安慰她,“我知道,我知道。”
他对宫本医生说,“她从小就有输液反应,曾出现过休克的情况,不能打吊针的。”
宫本医生想了一下,“肌肉注射呢?”
一般来说有输液反应的病人,都会采用肌肉注射的办法。
于祗的手立马挥舞起来,划船一样,“疼,屁股针太疼,不打。”
江听白把她的手爪子固定住,他倒不是担心于祗疼,是怕了她打针,“还是开点退烧药。”
那年于祗在上海读高二,寒假一回北京来就病了。当时于祲和江听白在实验室里,接了一着急忙慌的电话,喊起来说,“什么!你说织织休克了,在抢救?”
于祲说了句要命就跑出了实验室的大门。
江听白不记得那天他是怎么打给司机,坐在车上是何等害怕,又是怎么到的医院,如何一步步上楼找到的手术室大门。
他只知道到现在,偶尔去医院,看见手术中这三个通红刺眼的字,多看两眼,还是会心脏急剧收缩到冒冷汗。后来于祗脸色惨白地被推出来,忙不停的于家人才看见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明容招呼他坐,江听白灰败着脸色,摆了摆手就走了。
那个下午他坐在医院的花坛边抽了一整包烟,一根接一根,直到指尖不再发抖,心律恢复到正常水平。
于祲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他旁边松了口气,“吓死了,我妹妹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