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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里长的大营,灯火斗乱,就如一条因用力过猛,而惨遭火焰反噬的火龙,在皑皑雪原上,翻滚、挣扎,烫下一地的灰烬。一个个占地顷余的车阵内,人影纷杂,杀声震天,血泉四起,红雨横飘。车阵外,更多的部落正前赴后继地加入战场,这些部落,服饰繁杂,武器各异。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心狠手辣。
两个蛮人夹着一个穿着铁铠的兵卒,将他拖到一俩木车上,先是高声狂笑,随后一斧头将他的双腿砍断,兵卒的惨叫声,甚至压过了厮杀声。还有一个蛮人,一斧头将一个兵卒的衣甲砍碎,再一斧头将他的胸膛剖开,最后将他的心脏给挖了出来。
梁祯好不容易策马冲出车阵,然而,没等他高兴多久,迎面就转来四骑。四匹黑色的骏马上,坐着四个高材高大,满脸横肉,头发凌乱的蛮人,蛮人的脸在摇曳的火光下,一闪一闪的。
蛮人狞笑着,挥舞着手中的刀具,就要策马直扑梁祯而来。梁祯勒着马,先是左右一扫,但两侧都是组成车阵的大车,根本就没有路。至于转身回头,别说车阵就只有这个出口,而且那数不清的明枪暗箭,也足以将梁祯捅成筛子了。梁祯将目光落在正前方的四个蛮人身上:要想活下去,就必须砍了他们!
那就来吧,出塞一个多月,连一场正经的仗都没打过,连一个真正的敌人都没杀过,自己的部下却是死得一干二净!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军官来说,这是何其窝火的一件事?梁祯微微抬起头,看着黯淡无光的天空:弟兄们,哥哥今日,就给你们送几个垫背的!
梁祯左手握着缰绳,右手猛地抽出寒气逼人的环首刀,与四个蛮人对视一眼,双方几乎同时策马,一高四矮五匹马立刻全速对冲。五具身躯,也随着战马的跑动而上下起伏。梁祯从来没有在马上砍过人,而对面的那四个蛮人,一看就是骑战老手,尽管也是上下起伏着,但一看就知,他们的重心,压得比梁祯要低,底盘也比梁祯要稳得多。
但梁祯却全然不顾这些,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右手边的那个蛮人,准确地说,是他的脖颈!自己手上的环首刀,锋利非常,只需给他那来一刀,便能将他砍下马。三马相错,刀光剑影,血泉乱喷,五匹马各自向前跑出十来步,再慢慢站定,五人相背而立。
过了片刻,梁祯右手边的那蛮人翻倒在地,脖颈处,多了一条细细的红线。
“噗”温热的血从梁祯嘴里喷出,同时左半身也失去了知觉。
马蹄又起,却是四匹马同时转头,马上四人相互一瞪,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