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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悬低着头,空落落的那只手从怀里拿出一把沉甸甸的折迭刀。
“我真的很爱你,我不想和你分手。”应悬常年画画的手握紧刀把,银色的刀身像一只蝴蝶,在月色下冷光莹莹。
他辗转反侧地想了很久,她不要他,那他们就一起死。
为了这个结局,他做了无数准备。
今天终于要成功了。
应悬的呼吸一瞬间放缓,几乎快要停止呼吸。
“对不起、对不起。”他将刀握得更紧,漆漆的眼睛盯着她,忍不住放缓语调:“我也不想吓到你的。我太喜欢你了,我受不了分手……”
“很快的,”他扯嘴角挤出一个笑,“不会有人发现的。”
应悬满怀期待地看向元听沄。他猜她会惊恐到求饶,会哭泣,或者是破口大骂……
应悬想到了元听沄临死前的各种反应,但她只是小幅度向后退了一步,视线短暂地停留在他身上,须臾抽离。
面对他的不停道歉,她没什么感觉,好像一早就知道了。
元听沄目光放远,投向他身后的湖面。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睛里映照出一个蠕动的未知生物。
一只诡异的活物在水中翻滚,跃出湖岸,攀上应悬的裤腿。
应悬听见了身后翻滚的水声,有东西从湖里钻出来了。在它面前,他的几句话显得微不足道。
他也想转身看看湖上有什么,突然感觉到裤腿变湿。湖水漫过了脚腕,冰冰凉凉的,带着鱼类的腥味。
他一动,小腿传来剧烈刺痛。
仅仅几秒的时间,他的下半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麻木,就像长时间压迫神经后血液循环不畅,身体丧失了运动机能的感觉。
他甚至站不直双腿,膝盖发酸,实打实跪在崎岖小路上。
应悬仰起头,他眼眶发热、喉咙腥甜,大口温热的液体堵住气管。口鼻仿佛被人摁在深水中,压强让他耳内嗡鸣直至失聪。
他小幅度张嘴,喉咙无法发声。双耳听不见元听沄后退时鞋底踩断树枝的声音,也无法向她伸手求救或者挣扎反抗,唯有活生生被自己的血液呛死。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三十秒,他跪在血液里,死不瞑目。
‘滴答……滴答……’
颤抖的向日葵接住了温热的血液。缠在尸体上的怪物收紧细长的身体,将花朵碾成烂泥。
几片碎花和折迭刀落在元听沄脚下,她站在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