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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庄乍一看和其他越州西南部的小村落没有太大区别,但徐宁一眼就看出了最大的不同:道路。这里的路是经过专门整葺的,和其他那些乡民们光着脚板踩过的烂泥路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对于本土的贫困乡民们来说,有没有一条好路原本无关紧要,但外地来的大爷们却需要它。谁叫这座村子距离大雷泽最近呢?谁叫大雷泽里盛产刀鲽一类值钱的土产呢?所以小村虽小,作为一处重要的驿站,仍然有了许多不同。比如人工加宽了的河道,比如一条像样的石板路。
这一点继续证实了我的推测,徐宁想。旁人都会被这个村子偏僻的地理位置所蒙蔽,却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它实质上的便利交通。我如果是罪犯,这个村子绝对是最理想的藏身之所。
他并没有多犹豫,径直走入了村里唯一的酒店。来的时间正好,店里没有其他的客人,使他可以安静地观察店主和伙计。店主是个身材相当魁梧的老人,脸破过相,一道斜向贯穿整张脸的刀疤让他的脸型显得怪异而凶狠。伙计则是个小矮子,看起来不会超过五尺,手小脚小,胸窄肚圆,额头宽大,皮肤细腻却微带皱纹,明显带有先天发育不全的侏儒的特质,徐宁只能大概地判断此人年纪不大,说不定还是个童工呢。
这真是一对古怪的搭配,徐宁想。他注意到,从他进店开始,这一老一少也在悄悄观察他。双方从点菜到上酒,说着些不咸不淡的对话,心照不宣地彼此敌对着,那种渐渐蔓延开来的奇妙的默契感竟然让徐宁有一种享受的快感。
来吧,看你们能在我面前坚持多久吧,徐宁慢慢喝着酒,我已经等了三十多年,不在乎多等几天。你们的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
他不想打草惊蛇地强行搜店,因为能干出这种大案子的人,必然有非常巧妙的方法来隐蔽作案场所,绝不会是那种一眼就能看穿的简单的地窖。更何况,整座酒店说不定就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机关,贸然动手的话,只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宁一言不发地喝着酒,以这种方式向对手施展无形的压力,但那个面相凶悍的店主从容应对,没有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最后双方几句火花四溅却又很快收敛的言语碰撞后,徐宁结账出去,脚步稳定而有力,直到拐过一个弯,来到对方看不见的死角时,他才弯下腰,哇的一声呕吐起来。作为一个很少碰杯盏的人,用酒作为武器来向对方施压,实在是对身体极限的严酷挑战。
我不能输,徐宁想,绝不能输。
他找到一户人家,要求借宿几天。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