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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仿佛铅笔在石板上吱吱嘎嘎乱画的响声。“伙计们!”他高呼,“我们坐在这里闲看炉火度日,这太可耻了。要不是导师自己的腿是跛的,我打赌,他会以大不相同的方式带领我们斗争。”卡米拉的眼睛看着他闪闪发光。“说下去!”她说,“说下去!”“你是什么意思,迈克菲?”丁波问。“他的意思是战斗。”卡米拉说。“恐怕他们比我们人数多多了。”亚瑟·丹尼斯顿说。“就算是这样!”迈克菲说,“可现在这样,他们还是比我们人多啊。可要是在结束之前,给他们狠狠来一下就好了。和你们老实说,我有时候觉得我根本不在乎以后会怎么样。可要是我知道他们最终赢了,而我甚至没能给他们一记老拳,我死了也不甘心。我希望自己能够说出第一次大战中一个老上士对我说的话,那时我们正在蒙奇附近准备开始一次突袭。他当时说,‘先生,你有没有听过鬼子们脑袋开瓢的声音?’”“我觉得这真恶心,”丁波大妈说。卡米拉说:“我想这一段确实是有些恶心。不过……要是能按着古代那样冲锋一次多好啊。我只要一跨上马,就什么也不会害怕了。”“我真不明白,”丁波说,“我和你不同,迈克菲。我又不勇敢。可是你说话时,我正在想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害怕被杀和受伤了,至少今晚不怕。”“我想我们可能都是如此。”珍说。“只要我们大家在一起,这也许是……不,我不是想说什么英勇……这也许是一个美好的死法。”丁波大妈说。突然之间,所有人的表情和声音都变了。他们又开始大笑,可笑容的含义已经变了。每个人都看着其他人,心想,“我能在这里真荣幸。我愿意和他们共同赴死。”可是迈克菲却在自己哼着歌:
威廉王云,一将殒身,何复喟叹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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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上,开始时情形也差不多。梅林回忆起巴顿山上的衰草,圣女的长旌飘拂在不列颠罗马重甲胄骑兵上空,还有头发金黄的野蛮人[4]。他听见弓弦猛扣、钢剑木盾相击的铿锵声,欢呼声,怒吼声,击中盔甲的震响。他也记得那夜,山畔火光明灭,霜冻让伤口刺痛,血污的池塘中星光闪烁,黯淡的天空中苍鹰翔集。而兰塞姆可能记起了他在皮尔兰德拉众多洞穴中的鏖战。可这些都过去了。让人振奋、活跃而又愉悦的一阵寒意,如同海风吹拂,向他们袭来。再无恐惧:他们的热血仿佛是按着行军曲而奔流。他们觉得自己在宇宙井然有序的韵律中也有一席之地,如四时之替换,如原子之排列,如顺从之六翼天使。他们之顺从重如泰山,意志则如立柱般高耸不懈。他们绝不反复无常,绝不抗辩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