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佛瑞·迪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有什么事要发生,丹斯能够预感得到。
她警觉起来。会是什么事情呢?难道他生病了?
难道他要搬走?
他继续说:“我想……”
她等待着,呼吸急促。杯子里的酒像翻滚着的太平洋摇晃着。
“会面在星期二,我想知道你想不想在洛杉矶多待几天。我们可以看看风景,吃吃我们一直想吃的班尼迪克蛋。或者我们还可以去西好莱坞吃寿司,看看人们是怎么扮酷的。我甚至还可以买一件黑T恤。”他滔滔不绝地说着。
这些迈克尔·奥尼尔没有做过,从来没有。
丹斯眨眨眼,心脏怦怦地越跳越快,像附近盘旋在深红色花朵上面的蜂鸟的翅膀,“我……”
他笑了起来,斜歪着肩膀。她想象不到自己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好吧,我还有话想说。”
“说好了。”
“安妮要离开。”
“什么?”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迈克尔·奥尼尔的表情真是五味杂陈:希望、不安、痛苦,或许最明显的是茫然。
“她要搬到旧金山去。”
她脑子里有一百个问题。她问了第一个:“孩子怎么办?”
“他们跟我在一起。”
这个消息并不令人吃惊。没有比迈克尔·奥尼尔更称职的父亲了。丹斯一直对安妮为人之母的本领持怀疑态度,也怀疑她可能连想当好妈妈的愿望都没有。
当然,她也意识到了。在医院里奥尼尔之所以满脸一副不安的神情,原来是因为要离婚。她记得他当时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茫然。
他继续讲下去,吐词快速,但不失清晰,像一个在做很多速射式规划的人一样——不具备完全现实性的规划。这种事发生后往往归咎在丈夫身上而不是妻子身上。他给她讲孩子如何去看妈妈,他家人的反应如何,安妮的家人会怎样反应,还谈到了律师,安妮在旧金山会做什么。丹斯点着头,倾听着他的话,鼓励着他,大部分情况下只是让他一个人讲。
当提起“这位画廊老板”、“安妮在旧金山的朋友”和“他”时,她马上明白了。她做的推断并没有真正地让她吃惊,尽管她对伤害奥尼尔的这个女人很生气。
他受到了伤害,几乎是被摧垮了,尽管他还没有意识到。
那我呢?丹斯想。我对此又是怎样想的呢?
她及时把那个思虑搁置起来,当下还是不要去费心考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