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了挥手,要将这沉闷拨散。
「等你好了,我们去东宫看他。」
「你还知道关心我?一上来就问我哥,我好伤心的。」
面对他的小性子我撇了撇嘴,去看他的伤。
他的左膝还未好全,走路稍微有点瘸,还要留疤。
狰狞的伤痕落入我眼里,我畏缩了一下,是心酸酸:「疼吗?」
楚霄揉着我的头安慰:「我这也算是残了,你嫁不嫁我?」
「嫁。」
他抬眼与我对视,好久好久。
然后我们都笑了。
我这一笑,脑袋晃动,发髻上那支粉色垂丝海棠缀的珠簪便在阳光里闪闪发光。
自从那一跪之后,我便很少见到楚辞了,他忙于前朝事务,偶尔见一面也是一副忧虑重重的样子。许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楚辞与我们之间有了隔阂,有什么东西,悄然变了。
我与楚霄之间虽互通了心意,两个人还是打打闹闹的,与往常无二,其他人也未察觉什么不同,只有曹远鬼精鬼精的,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那日我们三人飞花令,答者吃果脯,答不上来的墨笔涂脸,也不沾酒,算是一种乐趣。
曹远作行令人,他滴溜溜转了圈眼睛,道:「情人怨遥夜。」
我接:「此情可待成追忆。」
楚霄接:「一往情深深几许。」
曹远继续接:「任是无情也动人。」
轮到我了,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句了,只得认罚。
楚霄按住蠢蠢欲动的曹远,率先执了墨笔以笔尖轻轻一点在我眼下,那黑色泪痣便呈在我脸上了。
他撑着下巴看我,眼神缱绻。
这时曹远不干了,他将笔一摔,甩飞了几个墨点子。
「你们倒是鸳鸯成双玩的是情趣,会玩,真会玩!」
楚霄摸了摸曹远的后颈,慈爱的面容下暗含威胁:「知道了就知道了别四处嚷嚷,乖。」
看着曹远吃瘪的样子,我笑起来,问他:「你是怎么发觉的?」
哼了一声,曹远扬起脖子,像只骄傲的大鹅。
「别的不说,就那次西郊还是我撮合的,之后你们就不对劲了,虽然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