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要以言语代替行动。 (第2/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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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每分钟100下,对我来说这就是跑步时的心率了。自从三周之前做了那次手术之后,我的心跳就一直这么快(而且接下来又持续了四周)。
我明白,自己的内脏器官现在已经与正常人的不同了。它们竟然还能运转,这本身已经是个奇迹了。医生给我解释了一下他是如何重新为我进行“管道设计”的。我体内没有被破坏的那部分胰腺仍然是健康的,这在胰腺癌病例中是很少见的。但是,把一个健康的胰腺缝接在肠部,就像把一根香蕉缝合在安全套上一样。同样,要把一段细小的胆管缝接回去也是非常困难的。医生曾警告我说,20%的惠普尔手术会留下内瘘后遗症(一种肠道裂缝),不过我非常幸运。
手术之后的那几天,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能看见一条整齐的缝合线贯穿我整个胸腔。但是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内瘘使我整个胸腔,从肋骨到髋骨都充满了胆液和胰腺液。上周,医生不得不把17英寸宽的刀口周围的缝线全部拆开。
现在我看起来就像一头被开膛破肚的死鹿。
“你不打算把刀口缝合起来吗?”我问。
“不缝了,”医生说,“也许你很难接受,但是你的伤口必须要由内而外地愈合才行,不能靠缝合。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开放性创伤。”
刀口的一段特别宽,能同时把两个拳头伸进我的腹部。肌肉看起来就像牛肉酱,泡在一直向外渗出的黄色消化液里,必须每隔几个小时就换一次纱布,这样整整持续了14周。
当我伸手去拉盖在我腹部的床单时,我能感觉到右胳膊被各种导管拉扯着。我抬头看见四包液体挂在输液架上。我不能吃饭,因为新的肠道系统还不能消化食物。所以这其中两包液体就是我全部的营养来源(全肠道外营养)。
第五条导管连接的是盐酸二氢吗啡酮(浓度是吗啡的10倍),输液速度可以由我控制,上面有一个小按钮,太疼的时候我就用拇指按一下,基本上一个小时我就得按一下。
打止痛剂的一个副作用就是严重口干。但最糟糕的是,我一点儿水都不能喝,所以一天24小时我都感觉非常口渴。我唯一可以接触的水分是在嘴唇上放点儿冰碴或一块湿润的海绵,以防止嘴唇干裂。事实上,直到手术之后的第20天,我才可以喝水。
我估算了一下平时手上出现过的小伤口愈合所需要的时间,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这巨大的刀口。“天哪,这绝对不可能愈合啊。”我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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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