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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她的声音发颤,喉头发哽,胸中发痛,她重重地呼吸,胸腔不稳定地起伏着。“一等就等了好多年,而今晚,你没有耐心去等几小时?”
“哦?”他的眉毛挑得更高,怒火燃烧在他眼睛里。“你是有意的?有意让我等?有意折磨我?你以为你和她一样……”
“我当然不如她!”她叫了起来。“我用哪一点去和她比,既不像花蕊夫人,更没有冰肌玉骨!既不会弹吉他,也不会写什么大傻瓜的歌……”
“你……”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你……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
“‘爱桐杂记’!”她冲口而出。“既然天下只有一个欣桐,既然爱她爱得刻骨铭心,何必又三心两意,再去找补上一个刘灵珊?你就该殉情殉到底了,你就该把你所有的感情,整个陪葬给她……”
“灵珊!”他白着脸大叫,“住口!”
“你怕听吗?你越怕听,我越要说!”她仰起了下巴,挺起了胸,大声地说,“欣桐!她是人间的仙子,她爱穿白衣服,夏天清原无汗,冬天呵气成霜……你再也不会爱一个女人,像爱欣桐那样!上帝只造了一个欣桐,你心里也只有一个欣桐……”
她越叫越响,手就下意识地握紧,忽然,“豁啷”一声,她发现手里的酒杯,被握成了粉碎,碎玻璃四散溅开,而她手上,却一手的鲜血。她怔了,呆了,注视着手,那滴着血的手。她停止了吼叫,有一瞬间,心里没有思想,也没有意识。然后,她看到韦鹏飞一下子扑了过来,捉住了她的手,把好几片碎玻璃从她手掌上拿开,他抬眼看她,脸上毫无血色。
“别动!”他哑声说。奔进了浴室,他取出一条干净的白毛巾,把毛巾压在她手掌上,那毛巾迅速地变成了红色。他的脸更白了。“我要送你去医院!”他说。
“不要小题大作。”她说,走向浴室。他跟了进来,打开柜子,取出绷带和药膏。她把毛巾拿开,把手送到水龙头底下,打开龙头,水冲着血液,一起流进水池里。她举起手来,看了看,伤口有好几条,很细,很长,很深。韦鹏飞站在她面前,他的眼光深深地、深深地、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深处去,他眼里充溢着惊痛、懊悔和怜惜。这眼光述说出太多太多心灵的语言,诉说了太多太多深切的挚情。她的眼眶在一刹那间湿了,泪水疯狂地涌进了眼眶中,她扑进了他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我不好,”她喃喃地说,“我不再去和她比,只要……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不敢要求像她一样多,只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