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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二人一齐看不远处的汪盐,旁听的人一时进不得进,退不得退。
孙施惠第二发渣男发言,“你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先管好你老婆,我不去管她,她倒是也管起我来了。”
“是的,所以我说她了。她好人家出来的孩子,根本不懂我们这种家庭,姑侄不过是打个照面而已,谈什么和气,装什么矫情,对吧!她就该由着你把你亲妈骂得下不来台,然后冷眼旁观地在边上,最后当个笑话地说说就散了。”
“琅华,这些年你不是一向如此吗?”
有人沉默良久,“是不是我不为难你老婆,你就不为难我了?”
“你可以继续为难别人。包括汪盐。但是你搬回来这件事,没得改。琅华,你比我清楚,不是我为难你,我占了你位置。这样舒适区的洗脑包你还要吃到哪天为止!”
任性的大小姐眼看着谈不拢了,抬脚就走。孙施惠躺在那里,懒散地喊她,鲜少正经的口吻,“姑姑,你我暂时讲和吧。你父亲、我父亲的父亲,没多少日子了。”
“咱们家,一天假模假样的和气都没有过。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也是个没福的气数!”
琅华走了后,孙施惠又扯开身上的长毛巾,一头再扎进水里。汪盐在边上坐了许久,浮光换掠影,他才缓缓游过来,两只手臂枕在防滑地砖上,借着浮力朝岸上开口,“气糊涂了。有个事忘记跟琅华讲了,你买包的事。”
汪盐回来换了套衣服,裙摆在微风里,贴着她的脚踝。“我骗她的。”
“嗯?”
“没有包想买。”
孙施惠脊背舒展,阳光一时在粼粼水面上,像女士的高光盘打翻了,那些彩也沾到他身上来。平心而论,他身材线条很好。这是一个女人趋于成熟后,很固然也很客观的审美。他怪汪盐,“物欲有点淡。”这些日子,除了孙施惠送她的,她好像没有真正开口要过什么。
他们相处这些年,汪盐也只是二人缔结婚姻后,才接受他的那些珠宝衣服手袋什么的。从前,她不会要的。
因为她还不起人情。
很直接市侩,孙施惠给她买的第一件贵重物品就是钻戒。
眼下,水里的人哄岸上的人,“去挑一个。算是我替琅华给你赔罪了。”
岸上的人投他一眼,这是他一个上午下来,第一次有笑脸。汪盐不想扫他的兴,但也认真告诉他,
“不想在琅华那里买。”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