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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接下来他如同纪委办案,对我夺命连环问,问着问着越来越感兴趣,甚至连道士有多少门学问都问了个彻底。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我给他挑着拣着讲我的光荣历史,包括但不限于我是辰年辰月辰时生,天生命格有九煞,小时候被师父收徒才顺利长大,结果天赋异禀天生奇才,十三岁就位列正一品衔,精通术数堪舆降妖除魔,是钦点的正一派接班人。
除去自夸的成分,毕竟属于科普教育嘛。
天色从沉沉星空变成东方泛起鱼肚白,我从舌底生津讲到口干舌燥,险些口吐白沫。
我们喝了一地的啤酒罐子,打嗝都泛着酒气。
然后我喧宾夺主:
「吴医生,你给我解释解释,墙上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法医解剖室,满墙都是大胡子马克思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吴妄咳嗽了两声,心虚地喝了口酒:「信——仰。」
我毫不留情地拆穿:「我看是胆小还差不多吧?」
「刘老根~刘老根~你是一个啥样的人啊啊啊啊~」
吴妄心虚到不小心按了免提。
「吴妄快来,言队晕倒了!」
07
吴妄为了验证,也或许是为了揭穿,带上我打车去言队家。
我在车里思考。
那小女煞昨天纠缠吴妄,被我赶跑之后,应该就是去了言队家。
可是言队是刑警队长,从业年龄二十年往上,按理说功德不少,什么女煞敢去直接跟他刚正面?
我隐隐觉得这背后有文章。
我问吴妄尸检和调查的结果,吴妄却说这是机密不能外泄。
……
很好,工具人不该有思想。
我单方面宣布一夜的感情基础破裂了。
很快到了言队家,在一个狭小的筒子楼,屋里已经站了好几个警察,据说是今早找不到言队,就踹门进来了。
言队躺在床上,纵然是熟睡的样子,表情仍然坚毅如刀。
可惜。
他的阳气已经消失了,魂魄散在屋子里,脖子上隐隐浮现十个泛着青色的指印。
我掐指一算,估计不过半个时辰魂魄就会全散。
那女煞竟如此厉害?
我皱眉思索,按理说鬼化形为煞,需要吸取多人阳气。莫非小女孩化鬼后一夜之间杀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