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结姻(1 / 2)

复仇者的秘密 周业娅 4138 字 2024-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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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胡思遥的伤势并不是特别严重,只是轻微脑震荡,经过医院的简单处理已经清醒过来。医生说不必住院,输完液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几天就好,但君廉执意要医院将胡思遥转入特护病房留院观察。

在医院的时候,胡思遥第一次见到了君家太子爷——君临风。

胡思遥住院的第二天,君临风随君廉来医院探病,提着大包小盒的补品,搁在桌上后,冲病床上的胡思遥深深鞠了一躬,诚挚地说:“胡小姐,谢谢您!”

“您太客气了,当时那情形,很多人都会那么做的。”胡思遥从床上坐起身来,“而且,我也并没有受什么伤。”

“可是,很多人会做的事,只有你这么做了。”君临风笑着说,“要不是你把我爸爸及时拉开,替他挡了那一棍,他老人家的脑袋只怕早开花了。”

“哪有那么严重,我不过是脑震荡,君总又能伤得多重?”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听项目部的人说,你拉开我爸后,凶手失去目标犹豫了一下,下手自然没有那么重了。如果换成是我爸爸在凶手面前,那一定是全力的一击,他怎么可能受得了?总之,谢谢你救了他。”

胡思遥只得赔着笑,也回敬些客气话。

君廉在一旁坐着,微笑着默然不语,等君临风道谢的话说完,也说了些慰问的话。

临走时君廉突然说:“小胡啊,我想,你不如到我公司来吧?”

“我现在不是已经在君氏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到君氏来做我的助理吧。我早就有这打算了,上次在车上就打算跟你说这事的。”

“可是,这……”胡思遥面露难色。

君廉似乎洞晓了胡思遥的心思,说道:“你是担心谭总那里不好说吧?没事,我去跟他说,大不了,酒庄的股份我让他一点儿。”

“但是……”

“这有什么为难的吗?”君廉冷笑一声,“我让股份给他,是给你面子,我要个人还需要他同意吗?”

“君总这样厚爱,我再不答应就是不知趣了。好吧,谢谢君总。但谭总那里,还是由我去说吧。”

君廉点点头:“也好。”

君氏父子走后,胡思遥就给谭胜打电话,告诉他君廉想邀请她加入君氏的想法。谭胜支支吾吾似乎不太高兴。胡思遥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是在依仗君氏这棵大树,我也并不想这么做,但如果我们不答应,只怕会不利于我们以后的发展。”

“你倒是攀上高枝了,可我呢?”

“我能攀上高枝还不是因为谭总您的赏识才有这样的机会?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您放心,我会更加尽力地把您和君总合作的项目做好。”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谭胜再怎么觉得不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只能悻悻地同意了。

胡思遥在电话里跟母亲聊了一下关于君廉工程中发现的问题,觉得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没想到母亲却说:“不,我不要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整垮,这样的事已经屡见不鲜了,他最多被人说是奸商。我最终的目的是要让他身败名裂,要世人都知道他做下的龌龊事,他就算是死,也要背个千古骂名。”

这一番话,让胡思遥不寒而栗,她想到了这些事背后的助推手……

随后,胡思遥岔开了话题,跟母亲简单地说了一下受伤的经过。母亲沉默了片刻,突然咯咯笑道:“幸好你没事,不过你这一棍也值得,君廉以后应该会更加信任你。”这是第一次觉得母亲的话刺耳,她体谅母亲心里的痛苦,但在知道她受伤后,居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幸好你没事”,似乎对她义勇之举的结果更为满意。

胡思遥心里酸酸的,便不再吭声,也没告诉母亲,这次君廉遇袭,其实就是她安排的。

母亲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失落,长叹了口气:“唉,遥遥,你明白的,妈妈并不是不关心你。”

“嗯,我知道。”虽然这么说,胡思遥心里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这样的话题,不管说不说都沉闷,母女两个不约而同地住了声,接下来几天更是少有地不联系。

而君临风,第二天中午又过来探望胡思遥,陪她一起吃午饭。

他说医院里气氛很压抑,在里面用餐影响心情,第三天起便带她外出就餐。胡思遥想,以他公子哥的习性,肯定是带她去那种价格昂贵的高档地方,没想到君临风每天都带她去一些价廉物美的小店,点的菜式也以清淡营养为主,言谈举止并不似往常娱乐新闻报道的那样浪荡轻浮。

几天相交下来,胡思遥少了初相识时的拘谨,交谈时偶尔也能彼此打趣两句。

过了一周,她出院回家休养,君临风亲自送她回家。到楼下时,她自己拎了包,跟他道别。

君临风笑问:“思遥,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叫得自然亲切。胡思遥一愣,双颊飞红:“家里太简陋了。”

语气里没有半丝拒绝的意思,君临风一听,锁了车,接过她手里的包:“走吧,再简陋,也是家,只要你不觉得是我唐突了就好。”

“再简陋,也是家。”莫名地让胡思遥觉得心头一暖——她长这么大,自九岁时得知自己的身世后,跟母亲的相处有了微妙的变化和依赖,但母亲带给她更多的是沉重的仇恨。这是她成长过程中的一部分,母女之情,在这重压之下,就像一股小溪流汇入江河,被吞噬得不见踪迹,多少次她想逃离这样的处境,稍微表现出不耐烦的时候,母亲从来不重言苛责她,还鼓励她:“遥遥,你不要管妈妈,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吧。就当九岁那年,我没有告诉过你真实身世,你还是妈妈捡来的孤女,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有一个这样的母亲。我不会怪你的,永远都不会。当年,你的到来,也是老天给我的一个意外,但毕竟,最后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我有的选,而你没的选。不要让我的仇恨,延续到你的生命里去。”

她说得很平静,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责备,但就是这样温和的语气,让胡思遥觉得充满了对自己的爱和对命运的无奈,她心里难过,更是舍不得母亲。想着那个给予自己另一半生命猥琐不堪的父亲,愈加觉得母亲可怜:“妈妈,对不起,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那些欠你债的人,做女儿的,会帮助你加倍向他们讨回来的,等结清了我们就好好生活。”她这席话,是说给母亲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母亲听到她这么说,都会哭,她沙哑的哭声像生锈的刀子割在她的心上,热辣辣地痛又没有明显的伤口。她也越来越恨害母亲的人,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她们母女痛苦的人生。

她默默走在前面,君临风走在后面找话题:“你一个人在C城吗?”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说道,“呵呵,我多此一问了,我去人事处调过你的资料,你是一个人。”

她的资料上,还写着父母双亡。她默默按下电梯楼层。

电梯门打开,她说:“其实你不用说得这么避讳的,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所以没什么感觉的。”她掏出钥匙开门,“每个人都会经历失去,只是我比别人早些时间经历而已。请进。”

胡思遥那时在市中心租了套一居室的房子,她不喜欢住太大的房子,感觉空荡荡的,也不喜欢跟人合租,嫌太杂太吵。

她给君临风泡了杯茶。

君临风接过,不住打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之前在家里偶尔听我爸说起你,对你总是赞不绝口。这几天从他那里听得更多了,他说你头一次见他,服务员泡茶时,他只对服务员说过一次,泡茶的开水要稍凉两分钟再泡,你进公司后,就没有出过错。这么严谨的人,应该知道我们家的人用不惯一次性用品才是。”

胡思遥淡淡地说:“你爸是我原来老板的最大合作者,打工就要认真负责才对得起他付给我的薪水,但我只管工作中的注意事项,可不能八卦地管他家务事,除非日后给我调岗,那时我自然就记住了。”嘴里虽然这么说,还是去取了一个备用玻璃杯,重新泡了一杯茶给他,“一次性的东西可多了,能完全避免吗?”

君临风闻言大笑。

那天两人随意聊了会儿,平时在工作中严谨冷傲的胡思遥,私下里也是冷美人一个。她说话虽然偶尔夹枪带棒,但思维灵敏,言谈让人耳目一新,再说一个美人即使说话尖刻点,也会被人看成是冷幽默。君临风是交际高手,最会察言观色,言谈中时时讨好胡思遥却又不落痕迹,所以两人谈得还算融洽。

君临风喝完茶就走了。

从那以后,君临风经常约她出去吃饭。

没过多久,君临风就向胡思遥表白了。

那天他们一起吃晚餐,在一家西餐厅,隔壁桌的男人向女人求婚,捧了束玫瑰花,拿着戒指单膝跪地背书一样说着肉麻的话,说得生硬干巴。女人撇着嘴不高兴,说他没诚意。男人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书呆子类型,急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说:“这个,你非说要有个求婚仪式,还要在公共场所,都依你还不行?这还不够诚意?”

不说这话还好,这么一说,女人更气,把玫瑰往桌上一丢,气冲冲地跑了。男人这下倒不木讷了,赶紧追了出去。

胡思遥喝了一口酒,切着牛排笑着说:“感情水到渠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不明白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面子工程做什么。”

君临风望着她,半起身在丢弃的花束里抽出一朵,递到胡思遥眼前:“那,开始总要表明心迹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