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11/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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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向凡俗隐藏。”
我不想再为难他了,不过,我喃喃自语:“这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前人起先认为需要告诉后人雨是从天降下来的,然后,为了怕这样明显的秘密泄漏出去(那为什么不勒紧舌头),便把它裹藏在一淫晦的故事里,以免被人识破。”
鼓声咚咚。我的背开始作痛。这时,我右手边的那道小门打开了,进来一位女人,显然是个农妇。可以看出她不是为了年的诞生祭前来的,而是为了她自己的某件更急迫的事。她一点也没有化妆,(即使一贫如洗的人也会为这节庆稍加修饰仪容),脸颊还有濡湿的泪痕。她好像哭了一整夜,她的手里拎着一只活鸽子。有位祭司随即趋前,取过她手中的小小祭物,用石刀一划,便把鲜血浇淋在安姬身上(血从我所看见的那张脸的嘴角汩汩流出),鸽身被递给一位庙中的奴隶。这农妇俯伏在安姬脚前;好一阵子,她全身颤动,任何人都可看出她哭得很伤心;终于她哭够了,便跪起来,用手把头发撩至耳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就在她转身的当儿,我一眼就瞥清了她的神情。她脸色仍旧凝重;然而,(我离她很近,不可能看错)仿佛被海绵抹过似的,她的困难已得到了纾解。她变得平静、柔顺,能够面对眼前必须解决的事。
“安姬安慰你了吗?孩子!”我问。
“噢,是的,女王,”这女人说,她的脸几乎发亮,“是的。安姬给了我莫大的安慰。没有任何女神比得上安姬。”
“你从来只向这位安姬祷告吗?”我问(一面朝向那块形状模糊的石头点首示意),“不向那位?”我的头朝向那具新的偶像——她穿着长袍,亭亭玉立,(不管狐怎么说),是我们这地域所见过的最讨人喜爱的东西。
“是的,只向这位,女王,”她说,“另外那一位,从希腊来的安姬,她听不懂我的话。她是为王公贵族和有知识的人预备的。她安慰不了我。”
这事过后不久便是中午了,冲出西门的战斗必须加以演拟,我们因此随着亚珑全都出到阳光下。那迎接我们的,是从前已多番领教过了的:广大的群众呼喊着,“他诞生了!他诞生了!!”手里把着响铃旋晃,又拿着麦种往空中直抛。为了争睹亚珑和我们这班人,个个汗流浃背,你推我挤,有的甚至还爬到别人背上去。这天,我倒有一种新的感受。那使我觉得奇妙的,是民众的欢腾。他们站在那里,早已伫候多时,挤得水泄不通,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个人无疑都承荷着一打以上的忧伤和烦恼(谁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