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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细考虑一下,我哪儿表现得不好你可以提。”
一个能自由拆卸畸核的人类载体,恐怕一走漏风声就会立刻被另外两家畸猎公司疯抢,万一被死对头公司抢走了,麻烦就大了,得趁他还不清楚自己价值的时候迅速拿下。
昭然突然痉挛了一下,本就没有完全止血的伤口突然向外洇出一大团深红,血将衬衫衣料彻底浸透,沿着衣角向下滴。
郁岸绕到昭然左侧,掀起他衬衣下摆,审视昭然削薄的腰腹。
伤口在下腹偏左的位置,大约五厘米长,看样子是被刀尖捅进深处造成的,刚刚缝合过,但还没长好就崩裂了。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两处相似的旧伤,不过已经痊愈,加上他肤色白,疤痕已经变得很淡了。
昭然的呼吸比刚刚弱了一些,安静地仰着头保持不动,长发凌乱地垂在肩头,而头发与酒红色领口那截脖颈苍白瘦削,红与白的对比鲜明扎眼。
郁岸皱了下眉,叼起自己衣摆割下一条布料,叠起来紧紧压住血流不止的伤口,要昭然自己按着。
昭然嘶嘶抽了口凉气,接手止血布时,指尖不可避免地与郁岸指尖相蹭。
“我去找点东西,面试官。”郁岸起身返回走廊废墟中,把手机和储核分析器都留在了昭然身边。
昭然咬着牙压紧伤口,搓摸了两下被轻微触碰的指尖,低下头,发丝遮掩着亢奋起伏的胸腔。
他用齿尖叼起手腕搭扣紧了紧,拼命扼制住某些即将冲破禁锢的东西。
“我几岁?”他自言自语。
几分钟后,郁岸提着背包返回来,背包里塞满从病房和护士站搜罗来的医疗用品,小臂上搭着昭然的风衣外套。
他看到落了一层灭火剂粉末的地面,脚步一顿。
在昭然身边的一整片扇形区域里,地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从一到八十,顺序混乱,没有丝毫规律可言,加上重复的,数百个数字连成一片,都是由指尖在地上涂抹写成的。
郁岸缓缓收回踩在其中一个数字上的脚,这位面试官有点偏执的样子,难道患有某种数字强迫症么。
昭然从瞌睡中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双眼皮显得更深了。
“别动。”郁岸蹲到他身边,解开他衬衫纽扣,打开一瓶双氧水,直接浇了上去,待冲洗干净血污,用指尖按了按伤口周边来确定撕裂情况,还好,缝合口并没完全扯烂。
“嘶嘶……”尖锐的疼痛刺激着伤口内部,昭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