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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用不用,就,”康婕似乎因为什么而顿了顿,“就是捡到了个离家出走的小孩,让人弄得一身伤,得送他去医院做一些检查。”
“嗯,栀子边会照顾好。”
江肆收了话尾,将手机递还给宋晚栀。
宋晚栀安静接过去:“康姐,你那儿确定自一个人没问题吗?”
“你就别担心了,”康婕语气轻松了些,“今晚样折腾你,主责,明天等一定跟你负荆请罪。”
宋晚栀莞尔:“不用啦……”
女孩微微拖长的尾音收得有些突兀。
那一两秒里,康婕的话刺破了某些久藏的念头,宋晚栀忽然想到什么,睑一颤就轻抬起来,她瞳孔微缩地望向身前那人。
再准确些,是望向江肆的颈后。
家居服的扣子松散地解开两颗,修长的颈光透着质地冷淡的,从黑色缎面衣料里探出的红色就更刺目晃。
红色荆棘。
负荆。
“……!”
宋晚栀攥着手机的手指兀地收紧。
江肆察觉什么,懒撩起:“?”
和康婕的通话宋晚栀无心应付的仓促里结束,等她放手机,还不及理清思绪,就身前的嗓音勾回了注意力。
“你说什么了,”江肆微皱眉,靠着沙发贴近了些,“你脸色怎么突然么?”
宋晚栀微咬住唇,无声望他。
她直觉那是江肆心底深埋的最大秘密,或许是经久的伤,所以伤口里至今紧缠着刺穿血肉的荆棘。它一定把他缠得很疼吧,但最疼的应该是他自亲手缠上去的。
她不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但她知道那个秘密里,江肆从没有原谅他自。
他折磨他自。
宋晚栀忽然觉着特别难过,鼻尖酸涩得厉害。
她慌乱地低头想藏住。
但女孩最后那一瞥里,乌黑湿潮的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江肆再坐不住,直接起身,他走到坐着沙发的宋晚栀面前,半蹲身,望着她眉皱得更紧:“出什么事了,栀子。”
“没有…”宋晚栀往后想躲开蹲到她面前的江肆,她声音微颤,“真的没有。”
“让你哭的事情上不许对说谎。”江肆握住了女孩手腕,难得不容抗拒。
宋晚栀低着头,很久后她才轻声开口:“…疼吗。”
“什么?”江肆没听清。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