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秋:“只是金钱的关系,没有感情,也不太好。”
一段感情,只要染上了铜臭味,就变了质。
爱情不是买卖,深时没有恋爱经验,作为好友,还是应该适当提醒。
晋深时点烟,吸了一口,淡淡地说道,“言小轻喜欢我。只是——”
中间停顿了两秒,吹气吐烟,“——他还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鬼畜逻辑?
沈千秋:“??”
他觉得言小轻更喜欢钱。
晋深时:“赔偿款你们要吗?”
沈千秋:“……”
按理说,一百万,应该言小轻和沈千冬一人五十万。
看这个样子,晋深时想全部都给言小轻。
真的为晋深时捏了把汗。
沈千冬:“不要了。”
五十万也不多,他并不是非要不可。
既然深时要拿钱博美人一笑,他除了成全,还能说什么呢。
晋深时:“代替小轻谢谢你了。”
回到房间,沈千秋带着弟弟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言小轻和晋深时二人。
言小轻:“深时,怎么回事,千冬不要钱吗?”
晋深时:“不要,全部都是你的。”
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言小轻。
言小轻:“……”
哇欧~~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天降大饼砸进他的窝。
言小轻,你要克制一点,千万别飘,稳住,你要稳住!
你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晋深时忍住笑,淡然地看着言小轻脸上的风云变幻。
言小轻嘴角不受控制往上扬,为了不表现得太高兴,干脆把嘴嘟起来。
一双灵动的双眼,映射出千般光彩,璀璨生辉。
言小轻咬着嘴唇,扭扭捏捏地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应该分一半给千冬的,本来就是赔给我们两人的。而且,千冬应该是被我连累的。”
晋深时挑眉,摸出手机,“他们不在乎,要是你执意要分一半出去,我打电话给千秋说说。”
言小轻:“昂?”
猛扑过去,按住晋深时双手,一脸讨好。
狡黠的大眼睛晶莹透亮,还对着晋深时眨了眨。
他只是开开玩笑,随便说说的,别认真嘛。
人都走了,打啥电话。
晋深时抬眼,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小轻,你……药效还没过吗?”
言小轻一哽,讪笑,“过了过了。”
晋老狗怎么回事,老是说些有的没的。
现在是说药的问题吗,现在是在说钱。
那么大一坨的钱,认真一点,别分心好吗!
晋深时盯着被紧握的手,调笑道,“你捏得我好紧。”
言小轻耳朵一下红了,猛地收回手,呼吸有点不稳,“你别误会,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晋老狗该不是以为自己又在勾引他吧?
晋深时勾唇潇洒地一笑,戏谑的眼神,看得言小轻有点恼羞成怒。
晋深时,不要以为你言哥哥不知道,你就是在虚张声势,实际心里虚火得不得了。
还笑,一看就是在掩饰,掩饰你无比脆弱的内心。
老子就算是勾引你,你敢应吗?
晋弟弟,小雏鸡!
言小轻邪魅一笑,胜负欲忽然暴涨,又把手按了回去。
“紧吗?那我轻一点。”言小轻歪着脑袋,痞痞地勾着唇,露出一颗小虎牙。
看起来像个老司机,实际上内心慌得一逼。
他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神乱晃。
晋深时收敛起笑容,忽然认真起来,“小轻,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向我示爱。”
言小轻:“啊?”
摸了下手,就变示爱了?
呵呵,果然纯情。
“没……没啊,我这不是在示爱,我是在调戏你……”言小轻哼笑一声,舌头将脸颊顶了个包,仿佛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
不过,眼睛依旧四处乱瞄。
晋深时一下收回手,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小轻,调戏人不是这样的。”
晋弟弟脸红了,胜利的号角已经吹响,言哥哥胜券在握。
言小轻痞痞一笑,嘚瑟地舔了舔嘴唇,
“那是怎样?啊——”
言小轻话没说完,轻呼一声,身体腾空,调换了个位置,忽然被压倒。
晋深时直勾勾地看着言小轻,把他禁锢住,反手握紧他的双手,将脸凑了过去。
“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语速也比平时满上几拍,这样低低地说出来,酥了言小轻一耳朵。
还有他的眼神,里面有光,晃得言小轻不敢与他对视。
“你……你……”
你别过来啊!!
言小轻内心咆哮,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法,动弹不得。
“是、这、样、的。”
晋深时一字一顿重复,越贴越近。
言小轻吓得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随着身体的抖动,轻颤。
温热的唇被啄了一下,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马上就分开了。
随即,身上的重量离去。
言小轻颤颤巍巍睁开眼,看到的是晋深时的背影。
这是不好意思,落荒而逃了?
言小轻摸着胸口,心跳得快蹦出胸腔,长吁一口气。
差点吓cry。
晋深时,你他么究竟是老司机还是小雏鸡,老子怎么看不懂啊?
调戏人的时候熟练地不要不要的,调戏完又羞得像个黄花大闺男。
哦,他本来就是黄花大闺男啊。
谜一样的冰山霸道总裁。
晋深时站在阳台上,点烟。
剪裁良好的西裤被撑起,绷得有点紧。
差点就忍不住了。
深吸一口香烟,好久没有这么疑惑了。
晋总裁也有青春期。
十三岁的时候伙同沈千秋他们,锁住房门,拉上窗帘,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部AV,然后确定了自己的性向,不喜欢女人。
他以为自己喜欢男人,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一个中意的。
往他身上扑的男男女女不少,他完全提不起兴趣,十分厌烦。
甚至正常的生理反应也让他兴趣缺缺。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性者,性冷淡。
直到看到言小轻。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到言小轻,他穿着贴身小短裤躺在自己床上,白白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惊恐的模样让人怜爱,看到就挪不开眼。
看到有人在床上,他一开始很生气。
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的寝具。
但是那晚,他没有更换床单,就睡在言小轻躺过的地方,一股暖洋汇聚在胸口,像是有新芽挣扎着破土而出。
每次触碰到言小轻,轻易就让人失去了理智。
脑中反复循环着一个声音,欺负他,欺负他,狠狠地欺负他。
他的定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堪一击了?
一根香烟燃尽,长长的烟灰抖落,散落空中。
晋深时回到房间,看到言小轻正在打电话。
挂完电话,言小轻神情严肃,“深时,我要回家一段时间,我姥爷去世了。”
晋深时:“我跟你一起回去。”
言小轻:“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晋深时:“不行,我必须和你一起。”
言小轻:“??”
晋深时:“你刚刚夺走了我的初吻,要对我负责,我怕你跑了。”
纳尼?你亲了老子,还要老子负责,太没有天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