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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从耳根子软的开始击破,最后终于还是把我俩一同给哄上了回乡下的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高速上那一路,我总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
我还在回复邮件的间隙看了眼星座运势,说我这周可能遇上匪夷所思的事情。
鬼使神差的,我又翻了下我爸的,里面说,他要小心陈年的秘密被人揭开。
什么鬼?
我没当回事,很快,下了高速,到了村口。
排队做核酸时,不远处有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直笑眯眯地盯着我们这儿。
他先是低头看看我爸的车牌,像是在确认什么。
又抬头打量起我,把我从上到下扫了好几遍,露出黄牙冲我笑,看得我浑身发毛。
「爸,那谁啊?」我绕到我爸身后,冲那人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总盯着我看。」
「村里的人吧,说不定是你二伯母家的什么亲戚。」
我背过身子,开始回复起手机里同事发来的消息,不再理会。
因为到的比较晚,进了村,我们直奔二伯父家的婚礼酒席。
二伯父这人好面子,大鱼大肉一早摆好,请了足有三四十桌,差不离得是半个村的人了。
我挨着我妈,坐在主桌旁的一桌。
我妈过年给气了那一下之后,血压一直控制得不太好。
我刚准备拿她饭前要服用的药出来,一双手猝不及防,重重搭上我的肩。
「文文来啦,文文又漂亮了。」
我回过头,是二伯父。
他笑得温和,甚至有点谄媚,好像把不久前,他是如何闹得我家鸡飞狗跳,是如何咒我爸断子绝孙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桌都是长辈,文文坐这桌不合适,去那边吧,特意给你留的座。」
他又走过去揽住我爸的肩,无比亲热:
「今晚一定陪哥哥好好喝几杯。我俩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我家超超就是你儿子,你儿子结婚,你也得不醉不归。」
「不过你放心。」他话锋一转,信誓旦旦,「你家里的都是给文文的,没人和你抢。」
这是真想明白了?
我们都还摸不着头脑呢,我就被二伯父推搡着,去了远离我爸妈的另一桌,挨着一个朴素憨厚的年轻男人坐下。
「这是刘鹏,你肯定记得。你小时候每次回来,都要和刘鹏一起去棉花地里玩。」
说实话,我